第468章 我不服气（1/2）

他把车帘掀开一条缝，看一眼老实躺在车里的闵炳，略作犹豫，把缰绳解下，只骑轻马，径直奔皇宫的方向去。

京中官员，宫人此时已经悉数通知完，国丧的钟声一遍又一遍敲着，钟声肃穆，闻者无不停下脚步，面向皇宫的方向，默哀不止。

皇帝的寝殿外，已经跪了近百官员，二皇子披麻戴孝，跪在皇帝床前，若有人来，他脸上愁容比谁都要悲戚。

刘公公亦是一身孝衣，跪在床前，难掩呜咽哭泣声。

二皇子早安排好了自己人，于百官到齐后，佯装痛苦地上前，一边拭泪，一边询问：

“陛下突然驾鹤西去，储君都未来得及立，刘公公，您终日服侍在陛下左右，陛下可曾有遗诏或口谕？”

刘公公一抹泪，看向二皇子，见二皇子的视线同样投过来，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视线，朝老皇帝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心道：

“陛下，您曾托付老奴，让老奴在您死后，将您事先准备好的遗诏拿出，公布于众。老奴一家老小而今都捏在二皇子手中，但老奴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人，您先走一步，老奴随后就到！”

他站起来，缓慢而沉重地走出寝殿，来到文武百官面前，将跪在地上，或呜咽不止、或看着自己，忐忑等待下文、或认为自己已然知道结局，淡定不一的众官百相尽收眼底，缓慢开口：

“陛下自病倒后，唯恐自己时日无多，确实有立过遗诏，只是诏书还未来得及颁布，人便突然夢了。”话至此处，刘公公忍不住又抹了一把泪。

“既有诏书，刘公公，你还不快拿出来，好让我们这些臣子知道，到底该奉何人为新君啊！”

答话这人，亦是二皇子的同党之一。

他们笃定，自六皇子死后，老皇帝除了曾经当着二皇子的面，许诺让他成为下一任君王外，再没有提起过储君一事，又笃定刘公公必然会受威胁，即便老皇帝临死前曾改口，但他颇于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不得不替二皇子遮掩。

二皇子却心觉不妙，急忙出来询问：“父皇曾立下过遗诏？”

“这是自然。”

看着刘公公的神色，他心中更觉不妙，再出声时，语气中已经带出几分威胁：

“刘公公，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你年纪大了，偶尔糊涂上一两次，记岔事，也很正常。”

“二皇子，老奴是老了，可在这种大事上，老奴是不会糊涂的。”

“那我问你，父皇驾崩之前，是否曾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说过要将皇位传于我？”

“五皇子刚回皇室，许多事不如二皇子熟练，陛下确实说过，二皇子沉稳又深谙民事。”

“也就是说，陛下确实说过，要将帝位传给二皇子这一类的话了？”方才答话的大臣继续问，他见刘公公并未立即答话，看向众臣，忙道：

“二皇子这段时间以来的功绩，诸位同僚是有目共睹的，我愿意奉二皇子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