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水落石出（1/2）

左春花虽然遮盖了一点儿内容，比如说她前后收到的两封提醒信，但这席话也是事实，且十分经得起推敲，并没有人质疑。

这时，王大牛和刘账房已经分别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俩人的证词综合起来，不难推敲出整件事情完完全全的过程。

而被李大年派去六皇子求救的伙计也狼狈地回到公堂外，李大年眼角余光瞥见他，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激动地质问：

“我女儿呢？六皇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伙计在李大年身边跟了多年了，李大年虽然恶，对这伙计却不错，在他有难时搭救过好几回，俩人情谊倒算深厚。

他心知这回李大年是躲不过了，眼眶闪着泪花，哽咽道：“小姐去求姑爷来救您，姑爷非但不救，还……”

他话音没落下，六皇子府的人便来了，果然不是来救李大年了，到了公堂上，看都不看李大年一眼，直接冲府尹一作揖，端的是大义凛然的模样：

“府尹大人，我家公子听说了罂粟壳一事，公子派我来传句话，公子道‘他乃皇家子嗣，在夏国律法面前，更应该以身作则，倘若仗着自个是皇亲国戚就可以目无法纪，那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可言吗？’，公子让您秉公执法，无需顾忌他的颜面。”

事情虽然已经朗明，但府尹迟迟不断案，的确有顾虑到六皇子的因素在里面，现在六皇子既然派人带话来，府尹便放心了。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李大年，你还不认罪吗？”

李大年之前坚持，靠的是坚信六皇子一定会来救他的信念，现在信念一崩塌，他立马就垮了，整个人就像是一摊泥，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怎么会……怎么会呢，女儿她怎么会不帮我……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掌柜，不是小姐不帮您。”伙计跟着难受地走到他旁边蹲下，“小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老爷……”

伙计咬了咬牙，心一横，索性跪下来不停磕头：

“青天大老爷，您明鉴，王大牛和刘账房供述的这一切小人都承认，这些都是小人做的，和掌柜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抓你们就抓我，放了我家掌柜吧，我家掌柜一点都不知情。”

“你……”李大年怔怔地看着自家伙计，难以置信他竟然会替自己揽罪。

“掌柜，您什么都别说了，是您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我。”说着，伙计看向府尹，“您把我抓起来吧，我什么都认！”

“好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啊！”左春花冷笑，“你不过是个伙计、仆人，哪里来的人脉和钱财去收购罂粟壳？哪里有心机做这么缜密的构陷？”

“要不是我谨慎小心，昨天查了大料里的东西，今天我就要遭你们暗算了。现在事情败露了，你想顶罪？就算你愿意，夏国律法也不会同意！”

“就是啊，你一个小伙计拿出这么多银子，不遗余力地陷害对手，说出去就算有人听，也得有人信啊！”堂外传来议论声。

“对啊对啊，大人，这事不都很明显了吗，快断案吧，还醉仙楼和左掌柜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