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破罐子破摔(2/2)
向夜阑已是连敬称的“吴老板”都不再用了。
“奴才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能把这窟窿赌上,奴才,奴才什么都愿意做!您就给开开恩吧!”
吴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生怕向夜阑不知道自己对向府有多“忠心”似的。
可向夜阑对当下物价实在太过了解,倒卖人口于她固然是错,可真要提起,买条人命也不过是百来两顶了天……
这人欠了各大赌场酒楼五千余两,偿还已是十分不易,如何还能分得出精力来偿还向家的债务。
不过是空口讨饶,想求些商量的余地。
魏总管的底子谈不上多干净,若无他睁一只闭一只眼,吴贵也不会被纵容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小姐,您可甭听这浑小子胡说!”他生怕吴贵心急之下把自己挪出来当“靠山”,便寻借口踢了人两脚,以明自己与这人的决裂之心,“他哪是知道悔过了,分明就是害怕出去了被那群讨债的打断手脚,如今有向府做靠山,旁人不好明着驳了向府的面子!”
要不是物理所限,向夜阑觉得魏总管能把吴贵扎成一个球,然后一脚踢出门外。
向夜阑被这一出莫名其妙的戏码演的无言,只得交代道:“赶出去就是了,旧债我不跟他计较,但自己做的事,让他自己担着吧。”
她把吴贵的事暂且放在了一边,自己独自整理书局还能利用的物件,那吴贵赖着不走,又呜呜哭了半晌,她心烦,却未想起来把人打出去。
原想这吴贵哭得久了,自会窝囊离去,哪想到这人忽然从柜上抄起砚台,向自己砸了过来——却是未能成功。
他这般只做过普工的,怎能与自小磨砺的南谌相比较,他自以为自己眼疾手快抄起了身旁的“暗器”,其实迈出第一步时便被南谌所察觉,砚台还未来得及拍下,就被南谌一脚踢出去了好远。
向夜阑还是听到了这动静才反应过来。
那魏总管方才还打了个哈欠,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反应了过来:“你怎么还不走?你刚才这是想做什么?”
向夜阑:“……”
好家伙,这是还给她演双簧呢?
“魏总管,这吴贵什么来头啊?”
向夜阑放下了手中的杂物,若有所思地走上前来。
“回大小姐,这吴贵就是向府的家生子,爹娘都是生在向府的,前两年人没了,还是老爷生前出钱给安葬的呢!老爷在时,还嘀咕着要给他寻个婆娘,只可惜老爷走的早,这事也就再议了!”
魏总管认真批判吴贵这一出让向夜阑看出来了这两人交情还不错,明着替她教育吴贵,其实是在暗示她吴贵在向府“地位不一般”,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赶走的奴才,多少应该顾忌点主仆情分……
可向夜阑哪在乎这个。
都和她的命过不去了,那就没什么主仆了,谋杀未遂而已。
“你说只要向府不赶你走,你就卖力去偿还向府的债务。”向夜阑俯身去问瘫坐在地的吴贵,“对吧?”
吴贵万没想到自己这么殊死一搏竟还拼出来了转机,连忙点头称是。
“南谌,把人捆上,跟我走。”
甭说是随同的魏总管和被捆好的吴贵,就连南谌都未察觉到自家这一位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直到向夜阑把目的地定在了沈月楼……
又听到沈衣嫌弃的瞥了吴贵一眼,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就这个?倒也不是不行,与你按月分成,想想似乎还是有些亏得紧……”
吴贵呆问道:“大小姐,您替我找的,可是什么打杂的活?”
一想是粗活,他还有些不满。
这吴贵天真的想法让向夜阑忍不住嗤笑出声,但还是强绷着嘴角的笑意和沈衣说着漂亮话:“沈衣姐姐,你便留他在你这里打工嘛,我又不要你的钱,这又没有成本,算什么亏本?这要是赚了一两二两的,到时候你七我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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