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1/2)
狭长的凤目轻瞥,有脚步声缓缓停止,周围的一切都似乎静止。谁也没想到当朝九千岁会出现在万花楼这样的地方,亦或者说,谁也没想到九千岁碰到太子爷,维护的竟然是外出偷腥的夫人。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子竟然来这种地方,本太子是在为九千岁不平。”
下意识的收了手,君睿渊退后了一步,对来人说道。
没想到更惨还死拦着半点不肯让步的人会突然间松手,柳拾画不由得一个趔阻,连后退了几步,却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股力道,手臂被人从后头一扯,才是眩晕间,便避无可避的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可是本督看到的怎么就是太子殿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蔑视本督呢。”
来人一身水墨色华衫,玄纹衣袖,殷红的唇勾起,览尽风月的眸子微转,似乎扫视打量一番这万花楼周围布置,才是一眉一眼一句话的功夫,已是让人屏息凝神。
那淡漠优雅的话音好像穿透耳侧紧贴的胸膛传来,让人有些恍惚,又是莫名极其气恼。
“九千岁说笑,督主向来得人敬仰,本殿下如何会轻视于您?只是为您抱不平罢了。”
冷目一厉,君睿渊垂眸上前一步,简单行礼道。可再怎么行事,也只是敷衍罢了。
“既如此,就多谢太子殿下操心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不浅不淡,却不知为何,传到听的人的耳中总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下意识的,柳拾画抬头去看凌晔的神色,顺着他的视线,她回过头,正好看到那俊俏少年张牙舞爪的模样,下巴微微抬起,似乎是做了个什么表情,没等她细看,南风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就好像方才所看皆是幻觉罢了。
没等柳拾画细想,身后之人搂在腰上的手突然用力,还没说出一个字,整个人便被拉扯着往外走去。
“恭送九千岁。”
身后传来整齐的声音,她忙不迭的回头看去,君睿渊依旧是一副黑着脸的模样,巧妈妈依旧腆着脸笑着,而那少年,负手而立,嘴角噙笑,灯火下,难得俊俏风流。
“在看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竟已经走到了万花楼外面,夜晚的冷风呼呼的吹来,冻的她脑袋都清醒了大半,却是下意识的挣脱了凌晔的手,退后了两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躲进身前之人的斗篷里。
“看?看男人咯。”
扯了扯嘴角,少女的眼神中略带了些戒备,又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过身快速上了那停放在万花楼边上的马车。
本来今个儿就不舒服,如今看到凌晔,柳拾画顿时觉得身体的某处又虚软的生疼起来。她的夫君,怎么可以是一个带把的呢?
只是,若是九千岁不肯放人,柳拾画怎么可能跑得掉?才上了马车让赶车的小太监上路,低垂的车帘便突然掀了起来,定睛看去,外面空空如也。
“柳拾画,本督有时候很好奇,你到底长没长心。”
才一个愣神的功夫,突然有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紧接着,似乎有热气呵在耳畔,少女整个人便被压在了马车的墙面上,竟觉呼吸有些不畅了。
“心?你可以摸摸看。”
回了神,她后仰了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
“侍卫应该跟你说了,不许出府。”
四目相对,他的话音竟有些摄人。
“通行令是夫君给奴家的,说可以出门的是夫君,说不能出门的也是夫君,九千岁可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此出尔反尔,可有失威名。”
柳拾画侧过头避开身前之人直射而来的视线,讥讽道。
却不知哪句话可笑,耳畔突然响起的笑声,低沉而悦耳,带着些许的乖张意味,“本身就不是君子,何来君子之言?”
“那奴家本就是小人,不听你言而出府又有何不可?”
“哦?”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您老偏生要养,就不该计较这些。”
挑眉,柳拾画毫不避让。
“计较?那夫人又在计较什么?”
视线扫过帘外随着马车的行进而缓缓后退的万花楼,凌晔面无表情的说道,“一个面首不够,还要来万花楼?”
啥玩意儿?
柳拾画呆了呆,对上男人俊美的面容,又微微有些走神。
这倒是从昨天晚上后她第一次那么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注意,是男人。
何曾几时,她多希望这个人不是阉人,如此倾尽天下笔墨的容颜,荒废该是多可惜。
而如今,一语成谶,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若是因此和这个男人纠葛不清,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这么想着,随着马车悠悠的晃,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面放大的那张脸,眼前的视线似乎有些模糊了。
不知何处,隐隐的灼烧感,难受的发慌。
耳边似乎有谁在叫她,那声音很好听,叫声却很没礼貌,真是,到底哪儿来的野孩子?
“柳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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