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夫有病（1/2）

他眯眼，未语。

时间相处的长了，凌晔就发现柳拾画这个女人吧，她笑的越是好看，越是动人，越是上的了台面，便越是假。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冷风，一溜烟的钻进了男子的衣袖，又调皮的打着转，吹进了少女微微支起的被窝里。

“怎生的把窗给开了？”

凌晔记得上次离开时窗还是关上的，便是微微蹙眉，“馨兰这丫鬟，越发的不懂事了。”

这干馨兰何事？

察觉到站在床边的男子眸色中的不悦，柳拾画也摸不准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又在不高兴些什么，但还是说道：“这窗本就没关严实，奴家半梦半醒的时候就总听到窗户摇晃的吱嘎声，想必是被风吹开的。”

被风吹的？

视线在那窗户的设计上停顿了片刻，凌晔微微挑眉：“夫人倒是不怕冻着，雪上加霜。”

说着，他侧身走到窗边，伸手将窗牖拉上，关窗时外头的风吹起半披散的墨发，衬的那眉眼越发精致，风华绝代。

古语所说的蛇蝎美人，当真的一字不差。

心中觉得好笑，柳拾画摇了摇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不过说起来南风这小子在关键时刻还是上纲上线的，就外头九千岁和柳苏阳拉扯的功夫，他就从被子里直穿出窗户，连个人影儿的没有了，这时灵时不灵的轻功在这个时候竟是没有惊动任何守卫，也算是运气了。

“叹息作甚？”

柳拾画忘了九千岁武功了得，不过一声叹息，竟也入了那人的耳，难得还关照的问了出来。可那表情是和话语完全不符的。

“叹什么？叹那南方百姓受苦，叹九千岁当初为何硬要拾画嫁入凌府。”

她嫣然一笑，说的漫不经心，好像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柳拾画从没想过那么一句似真似假本应微不足道的话，会让凌晔有那么大的反应。

“夫人是觉得偌大凌府配不上你么？”

凤目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倾身逼近，口吻不冷不热。

莫名其妙。

“呵，哪儿是配不上，是奴家高就。”

微一蹙眉，柳拾画本想避开，可手臂上的伤口实在是不方便，只得被迫往后仰了些，险些一头撞在硬邦邦的床头木杠上。

却是后脑勺突然被人稳稳的拖住，炙热干燥的温度隔着发丝传来，竟是有些暖心的感觉。可惜，这个举动是九千岁做出来的，假。

“高就？那就是不愿。”

凌晔微微歪头，精确的理解。

“哪儿敢。”柳拾画特别讨厌眼前之人的这幅模样，总是云淡风轻高高在上的，又是轻蔑又是理所当然的怒气，也难怪所有人都畏他怕他。

那凤目中的眸色突然浓烈了些，他冷冷的看着她，薄唇轻启：“看来夫人当初是宁愿赔钱也不愿嫁给为夫的。”

“对。”

也不知哪儿憋来的一股怒气，或许是穿越后的懊糟以及生活上的突变被昨夜的事情全数点燃，而在见到面前这个男人后，瞬间引爆。

“柳拾画。”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柳拾画猜的出这个男人会咬牙切齿，却没想到九千岁竟然会那么生气。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

往日高贵淡薄的俊美面容上像是结了一层深冬湖面的冰，那眸子亦是层层薄霜，隐忍，薄怒。

他冷冷的看着她，面若冰霜，“哪儿是高就，是对那些面首念念不忘吧。或许……”

声音一顿，他低低笑了起来，像是鬼魅邪妄，呆愣中，她感觉到他俯首凑近，热气喷洒在耳畔，“或许，夫人喜欢柳苏阳那样的。”

轰！

脑海中好像突然有白光炸开，她猛然睁大了眼，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不顾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手臂，抬手猛的就要将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去，“你有病！”

“为夫有病，你又不是一日两日知道了。”

嗤笑一声，凌晔硬是分文不动，就好像是座石山似得，她不管多费力，都是徒劳。

“对，你有病。”

她瞪着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大口的喘着气。生殖器不完全的男人果然都有病，不止生理，还有心理！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男人用这样的神色，这样的口气说出的一些话，让她觉得分外的屈辱。这要是在以往，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有女郎拉着她问她是不是喜欢边上某个帅哥那样的类型，她早就笑哈哈的喝酒调笑了，哪儿会如此？

薄唇微抿，四目相对，片刻后，少女素指轻压男子紧抿的唇，笑道：“夫君何必较真，奴家喜欢柳苏阳那样的，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不然又如何会让奴家去找面首自己解决需求？”

“那你可是解决了？”

他淡淡，像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