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审问(1/2)
“参见督主。”
相比周围几个从九千岁的手下勉强活命的太监行礼时的胆颤心惊,张公公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模样。
“张公公,你别以为本督不敢动你。”
凌晔的声音是难得的阴冷,不知是因为张公公忤逆了他,还是怀中之人险些出事。
“奴才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张公公还是不慌不忙的说着,像是知道这个人人都怕的九千岁不会动他。
“罚你待此处一年。”
冷哼一声,那双狭长蕴藏的锐利的眸子眯起,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却是引得怀中少女轻笑开来,说不尽的嘲讽:“事到如今,九千岁还做戏给谁看呢?”
是啊,给谁看呢?
“做戏?”
凌晔像是头一回听人这般说话,他看了怀中之人一会儿,终是长长叹了口气。这才是柳拾画真正的样子吧。
一样的人。
那么同性到底是相吸,还是相斥?谁又知道呢。
“夫人养着儿郎面首都不曾做戏,为夫又该做戏给谁看?”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有些阴冷,却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真切动人,那到底是人阴冷,还是气氛太过阴森?
来不及细想,怀抱着自己的双臂突然松开,脚下一软,她险些摔倒在地上。
“你这女人!”
凌晔难得咬牙切齿的拉了她一把,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扯着她往更深处走去。
唯余原地几具尸体落魄,粘腻的鲜血缓慢的从断了的脖颈处流出,有人从阴暗处走出自发的收拾着,皆面无表情。
没有人注意到张公公那张形容枯朽的脸庞突然浮现的黯然神伤,像是突然老了十岁的模样,叹息着,终究一闪即逝。
还是原来的那张脸,还是原来的那个体态,阴柔而古怪。
“放开我!”
“凌晔你放开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没玩够吗?”
一路往里,越发阴暗,越是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柳拾画便越发惊慌,却是清楚知道这个人是真的不会杀她,不管是因为柳家,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是以惊慌之余,多了一份保命的安定。
“九千岁这是怎么了?到这儿那么久,可还没见您那么急慌慌过。”
突然一道声音插入了二人中间,那声音虚弱带着嘲讽,有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不知为什么,柳拾画竟然觉得有些耳熟。
“不怪你觉得熟悉。”
像是知道身后少女在想些什么,凌晔淡声,随即在一个牢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守门的汉子将门锁打开,等待着二人的进入。
像这种地下的牢房,也不过几个样子,和外头一样的阴森,吓人,带着股烂臭味。
里面被栓着的人不像外头一样血肉模糊,虽说也是受尽刑法,却依旧能看出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袍子。黑色?
沉吟片刻,柳拾画恍然大悟。
她和九千岁唯一的一次联手就是那天夜里酒里被下毒的事情了,一人当场暴毙,另一人被九千岁带走,至今之前,毫无消息。
要审问,却没有消息,那凌府一定有一个不为众人所知的地方,或者是说,一个她还没听说过得地方。这一点,她早已想过。
对上少女投来的询问目光,凌晔淡淡转移了视线,修长的手指轻掀衣袍,缓慢的在那男人面前蹲了下来。
那犯人是两腿呈大字的坐在地上的,他蹲下的时候,二人正好齐平。
九千岁看人的眼神永远都是很认真的,那种重重雾霭悉数遮掩,是一种让人想要躲避的认真。
男人发出一声沙哑的冷哼,扭过头去。
柳拾画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凌晔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活的最光鲜亮丽的神经病,喜怒无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那个饶是蹲下依旧优雅的男人却是开口了,看得人分明是那犯人,话却像是字字敲近了柳拾画的心里,“若是现在站在本督面前的是叛徒,会比此刻痛苦千倍万倍。”
他的话音出奇的缓慢,在这个阴暗的环境里,像是最为优雅的鬼魅,令人惧,令人畏,又令人想要接近。
那个人,是凌晔,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权臣,是九千岁,是,她的夫君。
“那夫君下次处罚烦人的时候记得叫上拾画,这种催人心神意志的东西,拾画也很感兴趣。”
唇角勾起淡泊的笑,她如猫儿似得踏着轻步向前,微微躬身,从背后搂住了凌晔,明明该温暖,却是有些手脚发冷。
然,不等凌晔说话,那个面前坐着的一身狼狈的犯人却哈哈笑了起来,那声音先是低的几乎听不见,慢慢变得清晰,随即,笑声越发嘲讽。
“看来九千岁今天是要给我表演一场没有器具的活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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