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八辈子修来的福气（1/2）

回去的途中，她特地吩咐人停下马车，和那男孩一起以路边林子为路口的巷子里走了几步，才回了马车。

做贼，做坏事，都得要天衣无缝。

长安城的消息一向传的很快，特别像这种耳目众多皇室纷争暗潮汹涌的时候，很多消息只消那么一眨眼，就传出去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堂堂九千岁夫人柳拾画给凌晔带了顶绿帽子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众人百说不腻的话题。

柳钟毅本就为柳心婉的事儿心烦着，突然又听闻了大女儿给九千岁戴绿帽的消息，顿时那叫一个愁啊。

而多数人，都持了一个看好戏的态度。

这好戏当然是没有白白看了的，这刚刚出炉的热门消息有那么一个转折点，轰动的几乎能把上一个消息给遮掩了去，可惜，多数人畏惧九千岁威名，只敢私下暗语，不敢明面大谈。

华丽精致的马车在凌府门口缓缓停下，赶车的小厮顶着一头冷汗，将车上的大佛恭恭敬敬的请了下来，直到进了府，仍旧不敢开口讲那听来的奇事儿说给九千岁听。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凌晔扫了眼跟在一边的张公公一眼，仅是一眼，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轻喟一声，张公公佝偻着身子跟在凌晔身后，年迈的面容上平静的没有一丁点儿的畏怕，同样阴晦的眸子对上那双凤目中的神色，便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悠悠的开了口：“自从督主允许夫人出门，长安城便开始有了传言，今日夫人与两个陌生男子在深巷独处，遭人目睹。”

“哦？是何传言？”挑了挑眉，凌晔脚步未停。

张公公略一犹豫，“只道夫人给您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偷人偷的明目张胆。”

抬了抬眸，凌晔冷哼一声，“仅此而已？”

“这……”

说到这人，纵是张公公，也有点不敢开口。

“说。”眸色一厉，凌晔微微眯眼，他倒是想知道，这柳拾画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张公公又是一阵犹豫，挑了一个委婉点的说法，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道：“督主可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夫人为何还能不被千夫所指，反赞其贤良淑德？”

不仅暗中赞其贤良淑德，更说其堪称女子榜样，是再难得不过的妻子，九千岁能娶到柳拾画这样的夫人，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当然，这些话张公公是不敢说的。他跟了九千岁那么多年，其脾气秉性还是略知一二，别看一副寡淡模样，别看现在面不改色，那心里指不定转了多少个弯儿呢。

“此话怎讲？”

前方传来男人略带兴味的声音，这可是九千岁难得如此反问，这反常的态度，当真让周围之人不寒而栗。

张公公沉默了一会儿，“督主可知，如今满长安盛传，您……有断袖之好。”

若是寻常男人有断袖之好也就算了，可一个阉人有断袖之好……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俊美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条裂缝，凌晔咬牙，眸色却深的看不清底。

张公公猛的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突然顿步转弯的男人，面上的皱纹都不由得颤了颤，然后抬步跟了上去。

这个方向……是绾青苑的路。

九千岁再风华绝代也都是一个阉人，若是真好男色，也只能是个……？

“可是柳拾画亲口所说？”

看着前方不远的院子，凌晔冷飕飕问道。

“似乎……只是暗示……”张公公开始紧张了，“而且柳氏本就名声不好，常常强抢民男，众人都觉得您娶她，既可以让她为您征集俊美少年，又可以很好的掩饰您是……的真相。毕竟百姓眼里柳氏胆小，总觉得其再好男色也不会在嫁给您后偷人，所以……都觉得是您默许。”

“您知道的，以您的身份众人要是想相信，也是……”

张公公说不下去了，边上的小厮已经白了一张脸，抖着腿低着头听着边上的公公说话，然后话音止住，那小厮的面色却更加畏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