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真与假一时难辩（2/2）

大小姐点了点头，只是仍旧百爪挠心一般，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有什么能做到那么洒脱。

“王妃既然知道，想来那人也有几分了解，今儿我收了重礼，还要恬不知耻求您一句，可要好生替我们打量打量。”

梅若华点了点头，“你放心吧，若真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自然是会告诉你的。”

听她如此说，大小姐这才安心，两人又接着说笑起旁的来。

在这待了一整日的功夫，眼看傍晚，天色阴沉下来，容香却得了底下人报，说是露凝香出了事，还要梅若华赶紧过去瞧瞧。

待王府马车停在露凝香的门口，梅若华挑帘向外看去，瞬间明白这样匆忙叫她过来，是为了何事。

如今露凝香门前，一片狼藉，有个上些岁数的老夫人，正半跪在地上哭骂。

如今一瞧见这幅场景，梅若华便忍不住的头疼，如今四周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她冷声吩咐道:“还不赶快把老人家扶起来！”

掌柜的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仍旧满脸为难，几个侍从，刚一凑上前去，那妇人便使劲的哭嚎起来。

“你们露凝香权势滔天，却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我一个婆子，如今又老又瘸，做不了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

沙哑的哭声叫的梅若华心烦，容香走上前去，开口问店里的管事，“那婆子是从哪来的。如今在咱们门口闹什么？”

管事的满头大汗，“哎呦姑娘，那婆子一来便闹腾开了，任凭我们怎么问，她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啊！”

容香皱了皱眉，“这倒是奇怪，她既是来闹，自然是有所诉求，如今又一个字都不肯说，这到底想干什么？”

不理会外头闹的婆子，梅若华叫了这几日在店中的人来，“那婆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来过几次。闹了多长时间？”

其中一个伙计思索半晌，这才开口说道:“前两日人最多的时候，她好像便来过一次，嘀咕也不知说了什么，客人都觉得奇怪，要将她赶走，还是那日掌柜觉得可怜，自己给了她几两银子，这才将她送出门去了。”

梅若华又将那日的掌柜叫来，此人是个敦厚的，一听说自己接济过的婆子找上门来寻麻烦，顿时便了脸色。

直挺挺跪在地上，满是慌张说道:“那婆子穿的破破烂烂的，一进门便嘟囔着叫人还她银子，问她却也不说找谁，只会嘟囔银子。我是看她实在可怜，这才拿了几两银子给她，谁知道如今还惹出祸来了。”

梅若华叫他起身，直觉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个疯妇人，如今怎么会又找上门来，方才还如此长篇大论说了那一番话？

见那妇人拼命纠缠，梅若华倒也不着急脱身，直接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如今你既然来闹，我自然要听听你要闹什么，你若一直不肯说，我便与你耗着，我身怀有孕，耗不过你，也可以干脆报官，你自己瞧着办吧。”

老妇人脸色一僵，“你们、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容香站在梅若华身后嗤笑，“老人家，如今你可看清楚了，如今你在这闹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露凝香的人可有对你动手？你可不要胡搅蛮缠才好！”

那婆子一时竟无话言，在地上打滚了半晌，身上脏兮兮的，瞧着很是可笑。

梅若华示意一旁有人拉她起身，又和颜悦色说道:“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便是，又何苦闹的如此，大家都不体面。”

如今话都说反这个份上，那婆子也没了办法，只得起身，继续哭哭啼啼对着旁观百姓说道:“如今若不是被逼的没有法子了，我又怎么会到这来哭闹。”

梅若华皱眉，“想来我们露凝香也不曾做过你的生意，又能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一听这话，那妇人赶快抹了一把眼泪，“正说呢，我不就是为这个事来的！”

掌柜的奇怪，却听那婆子说道:“我原本也是做些胭脂水粉生意的，其中有一种桃花膏卖的最好，如今我老了干不动，便像寻个人传过去，可谁知道，我老婆子这一门手艺却被你们的人给盯上了！”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来了一物，正是她自己研制的桃花膏，梅若华拿过来仔细看过，骤然变了脸色。

太像了，她先前曾经研制过一种香膏，明为“春华，如今看来，二者几乎完全一致。”

“这东西是你自己研制的？”

看着那婆子点头，梅若华完全冷了脸色，她是了绝对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更何况，这婆子的意思，是他们抢了她这方子。

“老人家，你说这东西是你研制的，可是说话可也要将证据的，总不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