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激烈争锋吐真言（1/2）

梅若华也很安静，和小兰想必，她每日多了一个举动就是会观察小兰，有时候小兰的视线会不自主的看向她，梅若华很快就扭过头不再看她。

不过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天大清早，就有几个衙役进来把小兰拖走了，不管他的大吼大叫。梅若华淡漠地看着一切，看着太阳升到最顶端，再慢慢地落下去。

傍晚时分，小兰终于回来了，不过是半身浴血，一身伤痕累累，有个好心的衙差似乎看小兰有点可怜，还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不过小兰已经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小兰，梅若华突然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当真是可怜啊，要说这做下人的就是没有人格，拼死拼活为了主子鞍前马后，什么都做了，可惜啊，出了事却没有一个人来帮你，啧啧啧，这就是我死活不愿意为人奴婢的原因。”

小兰并不理会梅若华，梅若华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听说啊，这蒋家可是富商，祖上还曾是皇商，定王府就更不必说了，如今朝内有谁能和定王府争锋呢，不过那又如何，再怎么光辉伟大，也不过是主子的，这些奴仆，只能做一个低贱的蝼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若有不需要了，动动手碾死就好……”

这么一排差不多十几间牢房但是只住着梅若华和小兰两人，如今衙役退了出去，越加空荡，只有梅若华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听上去实在聒噪，小兰终于忍不住了，对梅若华说：“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赶紧说，说完就闭嘴，不要打扰了本姑娘休息。”

梅若华低头笑：“你这个姑娘啊，当真是不一般，以前肯定是经常和人这个样子说话吧，可是你看错了形势，这里是大理寺，不是蒋府，更不是定王府，也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你叫我闭嘴，敢问，你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呢，你我皆是阶下囚，你莫非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这个事实嘛？”

小兰似乎很不屑：“你怎么配和我比，我是为了我家小姐。”

“那又如何，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你为了别人而活，我为了自己而争一把，都是为了活下去，谁比谁高贵呢？”

小兰似乎被梅若华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激怒了，问她：“你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和我过不去到底想干什么。”

梅若华反倒委屈起来了：“我怎么就和你过不去了，我只是陈述一下我的观点而已，还有，你问我是谁，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若不是你，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梅若华散了头发，换成一身污浊不堪的囚服，早已没有昔日身为露凝香老板威风凛凛，谈笑风生的样子，而小兰和梅若华不过是短短几次见面，而且并没有留下什么很深的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是一个很貌美的女子，脸上永远有不加掩饰的野心。现在这个阶下囚和梅若华昔日的形象差别好大，小兰一时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听梅若华这么一说，小兰勉强直起身子，眯起眼仔细观察梅若华，才将眼前这个人的容貌和记忆中慢慢重合。

小兰大惊失色：“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梅若华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出来，歪头看着小兰，反问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吗，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了你家小姐，当真是下了血本，不仅想着把我拖下马，竟然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唉，这样忠心的下人，当真是难得，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自己好好挑一个，然后培养培养，保证比你好。”

“出去，去哪，你为什么能出去？”

“我为什么不可以出去，别忘了，宗人府大牢，之前我已经出去过一次了，区区的大理寺，竟然就想把我困在这里吗？小兰姑娘，未免太过小看我了，而且暂时不说，我的身后，还有秦世子呢，你的身后呢，有谁呢？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