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伤害了她，摧毁了她，杀害了她（2/2）

汝嫣寻得了几本书，抬头一看，见不渝瞧着噬魂剑一动不动，因走了过去，问道:“渝儿，你这是怎么了？”

不渝看汝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牵唇一笑，平静的笑意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张狂的疯狂。

“渝儿，”汝嫣察觉到不对，握住了不渝的手。

“我不是渝儿。”不渝浅浅笑着说。

汝嫣摇了头，“你就是渝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渝儿，为师的徒弟。”

不渝唇际笑意愈深，反握住汝嫣的手，“就像华音殿是我的家一样？”

“是。”

不渝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神情冰冷起来，“汝嫣，你爱过吗？”

闻言，汝嫣愣了一愣。

不渝捧住了汝嫣的脸，看她一双如水的眸子。

“你没有。你们这一脉，一个个，铁石心肠，没有一点心！你的父君，摧毁了我的六界，设计使我灰飞烟灭，伤害了我的小鲛人！最可笑的，我竟然会认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作师父？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的小鲛人，我是多么的喜欢她。他们那一些该死的，伤害了她，摧毁了她，杀害了她！他们把她关进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南海海底，挖了她的眼睛，砍了她的双脚，甚至让她的耳朵再不能听见，让她不能再见我，不能再听我的声音。”

“你们这一些妖魔神仙简直比我还要恶毒！我死了还不够，把我的子民关在暗无天日的噬魂之境，把我的寒暮剑当一块废铁一样埋在苍山，我的宫殿，早已荡然无存，我的名字，几乎在六界销声匿迹。更可恶的是，竟然让我百万年才得一次轮回！”

不渝盯着汝嫣的脸，声音越来越冰冷，他抽出了架上的噬魂剑，噬魂剑在他的手里闪着别样的红光。

汝嫣握住不渝的手，“不，渝儿，你不是他，你是不渝。”

“不，”不渝掐住了汝嫣的脖子，冷声说道，“不渝爱你，我不爱你。我是容成，我要我的小鲛人。”

“我恨你，汝嫣。”

不渝把噬魂剑刺进了汝嫣的心脏，顿时，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不止不休。

汝嫣看不渝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费力抓住了他的手，颤声说道，“渝儿，为师，有心……”

“你骗我！”不渝拔出了噬魂剑，鲜血更如泉涌。

汝嫣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蓝色的衣裳，殷红刺目。

噬魂剑上的红芒愈盛，剑尖滴着殷红的血。

不渝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轻抚汝嫣那张绝美的脸，轻轻笑了起来，笑意中却无半分喜意。

“汝嫣，你知道吗？我的小鲛人，那张脸跟你是多么的像，她像你一样美。”

汝嫣尝试着去拉不渝的衣袖，却没有什么力气。

“我该伤害你，催毁你，挖你的眼睛，砍你的脚，割了你的耳朵，把你关进极寒之地的水牢。”

不渝笑了起来，“可这有什么用？我的小鲛人，早就没有了。我不知道她在哪，也不能让她来看着我复仇。”

汝嫣的手落在了地上，失血过多之后，她终究昏了过去。

“汝嫣，我要杀了你！”

不渝双手握住噬魂剑，就要刺下去，脑中猛地一阵钻疼，逼得他停下。

“该死！”不渝欲重新把剑刺下去，脑袋疼得更厉害。

不得已，不渝站起身来，这一会儿，不止脑袋，连着身子都是昏沉疼痛，几乎要让他昏厥。

噬魂剑红芒未曾消下，剑身炽热起来。不渝睨了一眼，使出一道大火，烧了噬魂剑。

不一会儿，噬魂剑便被烧毁了，一点灰烬都未曾剩下。

外边的天昏暗起来，天间几朵阴云越聚越大，阴风大作，飞沙走石，尤是渗人。

“我亲爱的子民，都出来吧。”

不渝走向了外边，风拂起了他殷红的衣裳，吹起了他的墨发，一双殷红的血眸在昏暗之中更是惊艳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