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连环发问（1/2）

沈怡佳与宇文陌之间已经无话可说，她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宇文陌，倔强地转过头去，不愿再看沈怡佳。

宇文陌显然对沈怡佳这样的态度极为不甘，大步上前两手按住沈怡佳的肩膀，将沈怡佳的身子扳了过来，强迫沈怡佳与他对视。

“佳儿，我们从前也有过很美好的回忆，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我可以给百里锦解蛊，我可以保证不再伤害你身边的人，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佳儿，你就不能选择我么？百里锦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宇文陌的双目里爬满了血丝，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甘和决绝。

“我要自由，你能给我么？我亲手手刃仇人，你能给我么？我要你放弃你的伟大图谋你能放弃么？”沈怡佳完全被宇文陌激怒了，她倔强地与宇文陌对视。

沈怡佳一连串的发问声音并不大，但却像一声声滚雷炸响在宇文陌的耳边。他就像是被沈怡佳的这些问题击垮了，松开了沈怡佳的肩膀，颓然地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宇文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外袍挂到了书房门口回廊的实木雕花上，随着他的后退“刺啦”一声扯出了一大条口子。

沈怡佳下意识地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就看到宇文陌的中衣上面满是斑斑血迹，这些血迹大部分已经干涸，显出破败的暗红色，那是生命力流失殆尽之后留下的破碎印记。

沈怡佳的瞳孔猛然收紧，不可置信的问宇文陌：“宇文陌，你又做了什么？你又屠戮了多少无辜的人？”

宇文陌是从战场上直接赶到碧涛庄的，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根本来不及洗漱更衣，草草将脸洗净了，脱掉染血的盔甲，匆匆披上一件干净的外袍就跑到书房来见沈怡佳。

他其实早就预料到沈怡佳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可是他不甘心，他心中还存着那一点点希冀。他觉得沈怡佳看到这书房里的东西会想起他们之间的美好，会想起宇文陌对她的支持和陪伴。

可是，他也知道以沈怡佳的聪慧定然已经推测除了许多事情，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跟沈怡佳已经无法回到从前。

“佳儿，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觉得我身上沾染的就一定是旁人的鲜血，那我的血都沾染到了谁的身上？佳儿，我觉得这里……好痛！”宇文陌一双眸子里溢满了苦涩，他说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在战场上也受了伤，那剑尖离他的心脏只差半寸的距离，对手再往前刺入一些，宇文陌便要当场毙命。

来不及好好处理伤口，宇文陌只草草裹了一下伤口就跑来见沈怡佳，随着他的动作，心口位置的伤口崩裂开，鲜血浸透了层层衣衫，在他的心头盛开出一朵殷红的花。

“宇文陌，觉得心痛不是你肆无忌惮伤害旁人的理由！我甘愿被你困在这里，是希望你能够兑现你的承诺，给我解除百里锦身上蛊毒的方法。我还同你说话是因为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有些事情只是我个人的怀疑。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旁的好说的了。”沈怡佳说完，也不管宇文陌是何种反应，径自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