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据理力争（2/2）

郭川叫道：“什么特意做的，要么是不会做真牛尾，要么是没买到。”

杨柳瞥了郭川一眼：“郭厨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莫非是怕洛城的厨子厨艺太好，盖过了你们阳城的风头？”

“你！”郭川大怒，“你自己不遵守大赛规则，反倒血口喷人？”

朱栎皱眉道：“郭厨，这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在台上吵起来了？”

郭川想想自己的身份，终于闭了嘴。

朱栎问杨柳道：“你为何特意做假牛尾？不妨说来听听。”

杨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他道：“敢问朱神厨，朝廷为何下令，不准随意宰杀耕牛？”

朱栎不明白杨柳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她：“自然是怕全国上下吃牛肉成风，导致耕牛减少，影响了每年的春耕。”

“那朱神厨以为，佳肴大赛把牛尾定为佳肴大赛初赛的题目，会不会导致全国上下吃牛尾成风，导致耕牛减少，影响春耕呢？”

朱栎一愣，没有接话。

“事实上，这次佳肴大赛的初赛期间，已经导致各处大量宰杀耕牛了吧？”杨柳道。

“你这是在指责佳肴大赛出题不当？”秦时怒道，“佳肴大赛的初赛，是要求各人做牛尾不假，可并没有让你们去滥杀耕牛，你去问问其他参赛者，他们的牛尾，都是在官府备了案，是正规渠道得来的！”

“我没说他们的牛尾不是正规渠道得来的。”杨柳直视他道，“我说的是风气。秦厨心知肚明，自这次佳肴大赛初赛的试题公布，牛尾便成了大家争相争抢的稀罕物。反正我是不信正常渠道能弄来这么多牛尾，不知您信不信哪？”

秦时语塞。正常人都知道，一头牛身上就一条牛尾，别说这些参赛选手赛前练习用掉多少，单就这次的比赛，九个参赛选手，就用去了九条牛尾，那就是九头牛。正常宰杀的牛尾能有这么多吗？：怎么可能！

杨柳见他这副反应，便知自己已经在气势上压到了他，马上一鼓作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次佳肴大赛初赛的出题人是出于何种考量，我都以为，不该用真牛尾来做菜，以免引起民众喜食牛尾的风潮，导致宰杀耕牛成风。如果由于佳肴大赛，而导致耕牛减少，春耕无牛可用，岂不违背了朝廷的初衷？如果由此导致粮食减产，引发饥荒，那更是天大的罪过了。”

“呵呵，这不过是你没做出来符合考题的菜，胡乱编造的理由罢了。”秦时冷笑数声，道，“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哪里就能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了？”

“小小的比赛？”杨柳马上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您刚才不是还说，佳肴大赛是要面圣的大赛吗？单洛城而言，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这场赛事，又怎么可能是小小的比赛呢？我曾听闻，当今圣上喜食羊汤，每每批阅奏折到深夜，都很想喝上一碗，但却从未命御厨做过。为什么？因为圣上知道，只要他一旦开了口，御膳房便会每晚都备着羊汤，每天要多宰无数只羊，很是浪费。圣上尚能考虑得如此周全，我们为何不能多想一想？”

秦时见她把皇上都抬了出来，不好反驳，只得道：“你一个洛城的小丫头片子，从哪儿得知皇上的事？肯定是你自己编的。”

她的确不知道皇上的事，这是阿牛跟她讲的，至于阿牛是怎么知道的，她就不知道了。杨柳淡淡地笑了笑，道：“秦厨的意思是，皇上并非如此圣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