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卖人情（2/2）

晴娘让她先回去听信儿，自己则找借口出门，去找曹永年。

本来在杨家，女眷是不能随意出门的，但她刚在大太太面前立了大功，大太太对她的管束就松了许多。至于当家的徐氏，才懒得搭理一个大房的妾室，随她出不出门，她都不在意。

晴娘出了杨家，在曹永年的别院找到了他。

彼时曹永年正让一个新买的女孩儿唱小曲儿来听，听说晴娘登门，赶紧让那女孩儿从后门躲了出去，免得晴娘拈酸吃醋。

晴娘不能在外久留，见了曹永年，便也没废话，直截了当地道：“田芝芝因为买了私自宰杀的牛尾，被抓进了衙门，赵姨娘来找我帮忙。你说这忙，该不该帮？”

“这都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找我？”曹永年觉得这些内宅妇人真是烦透了。

晴娘道：“我现在在杨家老宅，可谓是孤掌难鸣，打听消息都不方便。如果我们能卖赵姨娘一个人情，以后起码消息可以灵通些。”

曹永年不以为然：“她不过一个落魄三老爷的妾室，能打听来什么消息？”

晴娘道：“可是对于你来说，捞田芝芝出来并不难，顺手的人情，为什么不送？”

晴娘如此高看曹永年的能力，让曹永年觉得极为受用，便没有再次反驳，而是认真地想了一想，道：“人情可以卖，但不是这样一个卖法。”

“那要怎么卖？”晴娘问道。

“我们的人情，只卖给有用之人，而赵姨娘只是一个妾室，算不上有用。”曹永年道，“她得当上正室，方才有点利用价值。”

“她倒是想！”晴娘觉得有点想笑，“她不过一个农村小寡妇，就算邹氏死了，也轮不到她当正室。”

“如果我们帮她呢？”曹永年却道。

“哥哥，你要帮赵姨娘当正室？”晴娘惊讶地瞪圆了一双杏眼。

曹永年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如果赵姨娘能成为我们的人，我们帮她当上正室夫人，再帮她夺取中馈权，那佛像岂不是手到擒来？”

这主意听着像是不错，但帮赵姨娘当上妾室，是难比登天吧？晴娘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帮她？”

“我帮她把女儿从衙门里捞出来。”曹永年道，“叫她七天内，悄无声息地弄死三房的正室太太，否则我让她的女儿重新回衙门里去，把牢底坐穿。”

要想当上正室太太，的确得先把原配弄死，这样才能腾出位置来。晴娘虽然不太赞同他这个方法，但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来，于是同意了。

她回到杨家老宅，让丫鬟去厨房要蒸鸡蛋，顺路路过三房的屋子，给赵姨娘捎了话，请她夜半来临仙阁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