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永不染尘（2/2）

姜翊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放下酒杯道：“是我疏忽了。”酒香钻入鼻子，难得的佳酿，她忍不住凑近闻了闻，“酒是好酒，只是我这大半年都碰不得酒了……”

“姑娘家这般好酒，怎么了得？”林明鹃虽是斥责的话，语气却很是关切，“还这般爱吃，若是嫁到长公主府，怕要好好地被立规矩了。”

姜翊讪笑了一下：“真被逼到那份上了，怕也就什么都学会了。”

殿外忽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殿内的众人皆惊得起身，就连台上的陛下都站起身来，向外张望去。

众人皆是一副受惊的模样，便也无暇顾及个别人的神情。苏贵妃抱着琵琶，听到这一声响动却无多少惊讶之色，一直克制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姜翊的脸上。

姜翊此时正抱着林明鹃，看上去受惊不小。

“真是不配。”她喃喃，手上却猛地一紧，“铛”得一声，琵琶弦应声而断，却在嘈杂的大殿内没有惊起一个人的注意，“……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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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也惊起了满宫落在屋檐上的寒鸦。

萧敏悦惊魂未定地望着面前仍旧平静的苏忌，道：“是你做的？”

“师兄不动手，今日东宫也是要倒的。”苏忌目光往东宫方向望去，“十包炸药，太子殿下想必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你……”萧敏悦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师兄何必这样看着我？你我既然所求相同，该是同行之人才是。”

“同行之人？苏忌，你无情无义，又与灭我曹家满门的那人有什么区别，与害死老师之人有什么区别？”萧敏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苏忌微微笑了笑：“怎么没有？”

萧敏悦只感觉自己眼前银光一闪，亲眼看着一炳锋利的袖中剑便没入自己胸膛，痛感迟钝得传来，让他不得不皱起眉来：“你……”

苏忌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欲除威胁，若不趁早，便是永不。师兄，曹家的仇，老师的仇，我都会替你报了的。”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萧敏悦终究脱力，在苏忌面前，双膝重重一跪，直接跪碎了一顶的瓦片，从屋檐上栽落下殿中去。

苏忌只感觉嘴边似有一丝冰凉，伸手去抚，却是什么也没有。

“欲灭之，必先同流之，师兄，你学会了，却到底学艺不精……永不出手，才会永无破绽。”

他惨烈一笑，白衣胜雪，似乎，永不染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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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东宫处似有人布下机关炸药，方才那一声巨响，便是炸药引燃！”有侍卫忙乱地来禀，更是激起一殿宾客的慌乱。

“陛下！宫外也出事了……永安伯府走水了！”

姜翊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