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胜利与失利 1(1/2)
老狼营为了避免鬼子报复,采取了猫冬的策略。这一下平静了下来,平静得让张涛都快忘了怎么打枪了。
老狼营在沉寂。
张涛的香满楼生意却好得出奇。
槐花不时就来到张涛这里住上几天,虽然两个人都不说什么,但是槐花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大院子的女主人,后来到了查看张涛生意和账本的地步。张涛戏称槐花比自己都知道家底。
晴川也沉寂了下来,甚至在闲下来的时候还来找张涛喝点儿酒。
王刚继续当他的警察局副局长。
黄公子也是张涛家里面的常客,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偶尔就住在张涛的家里面。
除了偶尔通过大道小道传出来的华北吃紧的消息以外,好像这个世界远离了战争。
转眼就到了夏天。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张涛在院子里吃西瓜,看看没有外人,对四叔小声地说道:“我说这是咋回事呀?咋啥事都没有了?这么下去不行,我得找点事儿了。四叔看看最近有没有该死的,我去送他上路去。这都几个月没活动筋骨了。”
“我看好像是要出事儿,没听王局长说吗,这几天鬼子往关里开的军列都连上趟儿了,我看这不是好作。”四叔有点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王刚来了。张涛笑嘻嘻地说,“我说你挺大个局长,这也太不禁念叨了,刚说到你,你就过来了。”
王刚手里拿着西瓜却并没有吃,左右看看没有外人,压低了声音对张涛说:“昨天鬼子进攻北平,华北事变爆发,29军拼死抵抗!全面抗战开始了!”
“真的?”张涛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下子有盼头了,我倒是要看看小日本子屁大点的地方咋和整个中国干!现在打得咋样了,你知道不?”
王刚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这几天就该有动静了,全国的抗战统一阵线,就要形成了!”
张涛兴奋地站了起来:“你说,我能干点啥,要不就弄死两个鬼子汉奸的,给那边助助威?”
“那是小事,滨岛是东北和华北连接的要地,日本人要是将日本和华北连成一片,这地方的铁道、海港都得忙乎起来。我们这边正在积极地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先干他一下,支援华北抗战!”王刚的眼神中带着坚定。
“好!”张涛也跟着精神了起来,“有这好事儿,可别忘了叫我一声!我都要憋坏了。”
“好了,现在正是要命的时候,大街小巷的都戒严了,你可小心点!”王刚说完就走了,留下张涛在院子里面踱着步,他看了看四叔:“四叔,中国有那么多的部队,你说能打回来不?”
四叔却没有张涛那么乐观,摇了摇头:“要是能打过来,早就打过来了,还用等6年?不是我乌鸦嘴,我看呐,少丢点地就不错了。”
张涛想了想,眼睛里面的光芒也黯淡下来:“也是呀,退、退,从东北退到华北,又整出个啥自治来,唉,没准打一下能打好呢。”接着转身说道,“四叔,赶紧联系老狼营,做好打仗的准备,看看王刚那边咋说,就是他们那边不动,我也得自己干一下!”
四叔点了点头:“行!”又问道:“少爷,这‘大疤瘌’去了老狼营,‘山兔子’走了以后就一个没有头炮,你看着头炮谁当合适?”
张涛眉头皱了起来:“这倒是个事儿,这几次出去都是您老开车也不是个事儿呀。现在府里边也没剩下几个人了,更不要说是机灵点还会开车的。对了四叔,你咋想起这事儿来了?”
四叔说:“不是我想起来的,是‘人精子’找的我,想问问缺不缺司机和头炮,说是能介绍过来一个熟人。”
“谁呀?”张涛有些惊讶地问。
“还记得新京的小王不?”四叔问道。
“哈哈哈!”张涛笑了起来,“这个‘人精子’,都啥时候了,还扭扭捏捏的,就不会直接和我说?”
“这不是那边的人吗,怕你有想法,先让我过来探探口风。”四叔笑了笑道。
“想法,能有啥想法?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当初要不是上边的那个秃脑袋想法太多,也不至于这么窝窝囊囊地丢了东三省。”张涛说道,“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让他过来也没啥,人到了滨岛没有?”
“说是到了,就在四海旅社住着呢,有时候到香满楼去帮帮忙。”四叔恭恭敬敬地说。
“但是,咱们家的这几个刺头可是不好摆弄,这么就上来不行,告诉他准备准备,明天府里面开个香堂。告诉他,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张涛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说道。
“我琢磨也得是这样,那我去告诉他一声,再看看有没有进山的眼梢子。”四叔点头。
3天以后,张涛在自己的家里面开了香堂。
其实东北的香堂远没有南方的那么讲究,开香堂的大多数都在老林子里面猫着,所谓的香堂也就是一个重要人物的入伙仪式而已。
张涛就把香堂设在了大厅,简单地放了一个香案,撤了大厅里面的沙发,简单摆了几把椅子,七个护院像模像样地坐在椅子上,张涛、四叔、张贵坐在了上首的位置。虽然小王是和“人精子”一起到的参议府,但还是被领路的护院系上了眼罩,领了进来,这可是有个说法,叫作蒙门。
象征性地蒙着眼睛进了大门以后,张涛站了起来:“大伙儿都知道,咱这个院子虽说是人不多,但是也得有规矩。自从‘山兔子’走了,咱一直没有个头炮。现在的世道是越来越乱,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滨岛的日本人的商铺,满铁的火车站,还有警察局、宪兵队这几天一个劲地放鞭炮是因为啥。咱也不能放松了,是该选个头炮的时候了。这位王兄弟,是‘人精子’掌柜的举荐,看看能不能顶上头炮的帽子,捡来拜个香堂。大伙儿都别掖着藏着,也别给人家故意为难!”说完以后,张涛就坐下了,喝了口茶水。
这时就见一个护院站了起来,这人长得非常有特点,身高也就一米五多点,还是个斗鸡眼:“王兄弟,不是空子吧?见过白还是见过红,出门有人想没有(你是不是外行,杀过人还是抢过东西,现在身上有案子没有)?”
虽然这个小王是啥也看不见,还是转过脑袋,双手一抱拳:“抱虎头,万里马。红白都有,黄绿不见,想头不多,石头月数(我姓王,你说的我都干过,就是没祸害过正经的买卖人,现在外边通缉我是大洋2万)。”
这个小个子的斗鸡眼坐下了。“夜猫子”站了起来:“你……你吹吧你,你……你是哪片的,混山……山……山还是水,盘缠哪……哪……哪里来的(你是哪里的,做什么的,身上有人命没有)?”
“呵呵!”小王一笑,“山连山,水对水,家密,债多(我什么都干,我是北边来的,身上人命可不少)。”
对于这个人,张贵是一点底细也不知道,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问:“我们家的规矩多,弟兄们能耐可都挺大,以前管过人没有?”
“管过!”小王心想,这要是不透点实底恐怕是镇不住这些人,“我当过连长,百八十号人呢。”
“你是东北军啊?”那个对眼有点轻蔑地说。
“呵呵,我不是东北军,但是我确实是连长。”小王笑着说。
“不是东北军,还是连长,你们的长官姓杨,你是蒙江那边的?”张贵瞪大了眼睛。
“是,我们一般都在蒙江那一带,我是奉命到这边来工作的。”小王坦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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