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娇衅（1/2）

寿仙与明帝，果然有异。

两个时辰，三个人，数本书，终于确信。

寿仙与明帝的交集，在他们眼前渐渐清晰，不看不知，一看之下，寿仙与明帝，竟贯穿了明帝整个为君时间。

万数年。

而其中，有一条，明帝做天君时，以“仁”为大德，曾将一些他认为有失“仁”的术法列为禁术，其中，有言咒。

明帝，曾亲修此咒，确信此咒有失仁德，亦是因此，当时的神官反对寥寥——不然呢，明帝都自己亲自修习了，他们这些反对的要是不懂这法术，有什么资格说反对呢？

然，在天君已经说出“此术不仁”之后，真正再去修习，必然要再接受一份监督质疑：

某某会此术，他会不会将来用此术？

这时候再去学，岂不是给自己下了一个障？

于是大多神官不再有反对的声音，只有那分外纯直者，才去真的学了，然后得出的结论，亦是此术险恶。

再千年，会者寥寥。

待明帝老去，一代神官更替，更是轻易再无有提及言咒者。

这是明帝的功绩，但奇异的，在天宫之册只寥寥，若非今日，他们大抵不会想到明帝会此术。

想到这里，心中各有思。

“该回去了，”丹凤抬手，手上书册归位，他道：“今日已久，再久怕是不便。”

二人无异议，出得藏书洞，不复来时，成琅显得忧心忡忡，另二人看在眼中，丹凤颇有眼力，在回桃源之后，便道先去公务，将地方留给他二人。

还在竹屋，她在窗前案边，看着窗外出神。

身后，那人目光在她身上，少息，她感觉到他走过来。

一道法力，窗缓缓关上，他的声音，“风大，久吹无益。”

她没回头，唇却微勾，“殿下，是在关怀我吗？”

歪头，挑眉，轻轻眨眼。

他未否认，“可是无趣了？”

她不答，还看着他，“殿下还没答我，你答我，我才答你。”

他微顿，在她直白热烈的目光里，难得闪了闪眼。

这样直白的表达，她知道于他甚是少，但她可以为难他一般，就是盯着不松。

少顷，他低低一声，“是。”

眼里比声音沉涌得多，她从眼里到心里被烫到似的，“嗯……嗯，那我答你，我，并未无趣。”

她起身，回转在他跟前，奇道：“殿下怎会这样觉着呢？殿下难道不知，我和你在一起，单是看你容颜也能看几个时辰不待腻？”

他一窒，在她面前，那独有的无措感，又来了。

时隔多年，她单单几句言语，仍是令他招架难能。

她笑得眼睛眯起，“殿下……”

这一句里，带了些许娇，他知她是故意，但仍是微哑了嗓音，“嗯？”

细爪勾了他的袖子，身子晃呀晃，“殿下想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

头微低，眼却抬，长睫扫在他心头一般，“我在想那个寿仙的事啊……”

她低声，轻轻俏俏，“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和你也无冤无仇，他活这样久的神仙，不至一时糊涂做下这样错事，我就是想不通，我好奇，殿下，”抬头，眼巴巴看他，“我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