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序章（2/2）

这是家坐落于一个小村庄的小饭店，来饭店吃饭的大都是一些村里的人，在地里忙活完之后来这里打打牙祭。被喊做小二的是店主的儿子，叫霖之。这个名字方思总抱怨喊起来太拗口便从小一直给霖之起外号，像一些臭蛋，二高，臭包之类村里普遍给男孩子安排的小名让他喊了个遍。后来大些识字后听村里说书先生说了一些武侠小说后。就学着小说里的便有模有样的喊起了小二，一喊就是七八年，渐渐的村里也都传开了，一些店里的熟客每每进店都会喊上一声“小二！”

“呦，方思又来给你徐姨‘打工啦’”外屋一个庄稼汉模样的汉子调笑道。“是呗张叔，你说我可怜不，徐姨还不给我工钱。”说着方思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要去县里读书了。张叔送你一碗酒给你送个行。”汉子端起一碗酒笑骂道

“可别介，让我妈知道还不得扒了我。”方思将菜盘子小心翼翼的摆到桌子上。

“霖之，方思你俩快过来吃饭吧，吃完快些去学校别让人春熙等急了。”徐姨从厨房端出两个饭盒，一份里脊饭，一份番茄蛋拌饭

刚说完两个饭盒被方思抢走自顾自的找了张桌子，然后找到那份他最爱的里脊饭，开始埋头扒饭“徐姨，还是你做的里脊好吃，比我妈做的好吃一百倍，哦不一万倍”“小二你再不出来我把你的也吃了哦”“慢点吃，别噎到。你这小子吃个饭还不消停”说着从里屋端出两碗绿豆汤，“来喝点绿豆汤，败火的”

俩人说话间小二洗漱完从屋里出来拿了个板凳自顾自坐在桌边上拿起了剩下那份饭忽地抬头问道

“妈，我又做了那个梦。咱家之前是不是有棵桑葚。”“你还说，让你写作业，你到好还给睡着了。”徐姨有意无意地转移话题

方思连忙道：“对了，徐姨，我来的时候，我妈让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桑葚果。我放厨房了。”

他知道小二从12岁那年来经常会做一个梦，

他知道这件事在两家人中一直是个禁题他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知道那年村里出了名好脾气的徐姨发了疯似的提着把刀追着一辆车跑了半个村子，

那年他同小二一起旷了一年课，可那年一年独独没见过小二，

也是那年他妈跟他说他欠徐家小二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