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1（2/2）

“这是虔王您的。。。。。。”

李裕意味深长的站起身，将鬯酒杯举了起来：“本王先干为敬~干！”

随后的几位亲王也跟随着一并起身，一一执酒而净，“干！”

“微臣也祝大唐社稷稳固~，干了。”仰头而起，杯中滴酒不剩，蒋玄晖的举动让李裕甚为满意。

“好！蒋大人难怪可以在父王身边侍奉长久，的确很懂我们的心思啊。”

蒋玄晖说道：“德王殿下，谬赞，接下来这杯鬯酒，我们就要祭地神，各位殿下。”

“来~~，我们一起祭拜，愿大唐王朝国祚长绵~。”

用香气浓郁的郁香草调和的鬯酒，香气伴随着串线灌入地面的酒水珠子就能通达于黄泉。

“咳咳，各位殿下，祭祀最后一步，滴血入地，你们看。。。。。。”

李禛笑着应道：“我来，大哥。”刚站起来，忽然间心中骤生剧痛，紧接着天旋地转，双眸紧蹙，瘫倒在地。

李裕大惊失色，匆忙上前撑住李禛，可是自己也感觉胸中血气翻涌，压也压不下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低头看去，视线越发的迷离，随之整个人昏了过去。

“蒋玄晖！有人在~~~~酒里下毒！”

李祤用尽最后一丝清醒望向蒋玄晖，只见他匍匐在地，艰难的爬向自己，微弱的声音和连绵不断地咳嗽声从耳边传出，“殿下。。。。。。”

就这样李禊，李禋，李禛等也纷纷软倒落地，如泡影绕身再无生机。

。。。。。。

那一瞬间，蒋玄晖眼中有泪夺眶而出，沿着脸颊继续下滑，当眼前变得一片模糊的时候，老者的说话声再度响了起来：“看看~没有断气的勒死，在沉河！要快！”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每一步都似乎有人从自己身上轻轻踩过，蒋玄晖尽量挺直身子，就像死了一般。

极深的河底，几声落水声后，四周很宁静，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一丝声响，沉沉的一片死寂。

身体似乎被人抬了起来，好像扔在肩膀上，这个人的肩膀宽阔有力，两只手束着自己，不让身体有滑下去的危险，可是眼睛很累，怎么都睁不开来。

“我说你昨天吃的什么啊，怎么那么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一丝的意识是尖锐的刺痛，血脉里夹杂着冰棱般的漩涡，一个接一个卷来，疼痛无处不在，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自己忍不住轻声呻吟了几下，立刻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德王殿下……殿下……你醒醒。”

谁在叫我。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着，可那痛楚如影随形。然后那个声音始终执着地催促着，最后挣扎了一下，有什么力量吸引着自己，却又有种压力反扑过来，眼前一束强光光亮大涨，一双明亮而焦灼的眼睛带着几分狂喜，看清楚了：“你~~~是谁。。。。。。”

神智逐渐有些清醒，恍惚感觉到浑身疼痛。背后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曼小童掩了掩满脸的汗，双手相换，再度贴到了自己的后背。

“在下马殷，见过德王~，您能醒来，真的是万幸啊，没有来迟。”

我还活着。。。。。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只能吃力的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没死。。。。。。那其他~人呢。”

“我们赶到的时候，其他人都沉底了，德王殿下是唯一存活之人。”马殷在一侧温柔的说道。

那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马殷，儒雅，有气度的男人，比起梁王那可是有不小的差别，但那眼又是如此的匆忙，没有细细打量。

“都死了。。。。。”眼中蓦然一震，历历在目的画面如枪刺入骨，扎的骨头鲜血淋漓，李裕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强压动荡下的情绪，牙关狠咬。

“德王殿下，你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你要就此离开洛阳。”

曼小童剑眉紧锁，低着头，真气缓缓又沿着李裕苍白的肌肤绕上了一圈：“为什么，我走了，他们就会杀了父王和母后！我不走。”

马殷的神情也并没有多出轻松的痕迹：“殿下，你怎么会死，自己还不清楚嘛？现在洛阳全城已被梁王控制，微臣虽然和梁王有交情，就算天下大乱，心中依旧怀念祖上所说的盛唐时代，所以才遣人下河救殿下的，回不去了，殿下~~~。”

十指相交，缓缓收回手，曼小童抬起了头，马殷立刻问道：“殿下如何。”

“已无大碍，只是殿下不可以在着急，忧心，他们下的毒已经对殿下身体产生损伤了。”

没有结果的回答，让那时的自己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何必救本王，如果被梁王知道，曼小童是你的人，你们岂不是。。。。。。”

“只要殿下能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让李唐后人不灭，微臣这点付出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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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那天以后，我一直避世在这个村子里，除了伺候的仆人，随从，几乎很少理会外面的花花世界，期间只有朱友谅偶尔来探望，只是许久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了，不知道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