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溶魂（1/2）

“那么从现在开始，让我用最快的时间结束战斗吧。”迪扎尔全然没有把即将与他交战的格伦放在眼中，应该说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其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雷诺。

“真是狂妄的口气，看样子你好像从来没有体会过失败呀。”格伦看着迪扎尔突然笑了，“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自信，仿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输掉这场战斗。”

“我从来没有输过。”迪扎尔听到此言大笑起来，“我一直都在战斗，为了那位大人的目标，因为他的目标也就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败给过任何敌人呀。”

“你的那双手上到底有多少亡灵在哭泣呢？”格伦对于迪扎尔这种几乎癫狂的神情很是厌恶，“我确实觉得你已经疯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子的家伙，或许在我疯了的时候才会和你一样吧？”

“这么说来我们倒的确是有些相像了吗？”迪扎尔说，“你这家伙说自己曾经疯过，可是我却全然没有看到那留下的痕迹。”

“你不会想看到我那个样子的，正如同我现在也一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一样。”格伦十分冷淡地说，“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手上沾上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呢？”

“何为无辜？”迪扎尔十分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你对无辜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不要转移话题。”格伦对于他所说的话完全没有想要应答的意思，“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用这些无聊的问题来反问我。”

“那我就告诉你吧，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迪扎尔露出的那种笑容堪称是残忍，“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无辜之人，除了那位大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有罪，所以你所说的话并不成立呀。”

“无稽之谈！”格伦被迪扎尔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你不过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而且还拿出了一个完全不是理由的东西。”

“我们在地狱当中变成了这副模样，对于我们而言地狱之外的所有生命全部都应当偿还我们所遭受的这份痛苦，他们一点也不无辜，你们也是一样的，格伦！”

憎恨吗？格伦试图分析迪扎尔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的理由并不成立，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便只有一个东西吧。

“得了吧，你这也不过是在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格伦平静地说道，“你不过是因为想做这件事所以就去做了，根本就不是因为被什么憎恨所驱使，从一开始你就很乐于做这样的事情啊！”

“原来如此，我现在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话了。”迪扎尔原本癫狂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平静下来，“你刚刚说你曾经陷入过疯狂，对吧？现在我承认你说的确实是真的。”

“那是当然的。”格伦凝视着迪扎尔的眼睛说，“只有同样陷入疯狂的人才能明白彼此，我曾经确实在疯狂当中徘徊着，所以我才能够明白你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