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上，同上！（1/2）

经过马凡的精心包装，节目组已是焕然一新。

今天的节目一开播，依然是“手忙脚乱”风格。

一阵忙乱之后，吴雪：“各位观众和听众朋友们，今天的《怼人对人》栏目又和大家见面了，谢谢大家对栏目的关注，欢迎大家来电咨询。下面，有请主播马凡先生。”

马凡刚坐好，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听众支支吾吾不吭气。

吴雪：“请问这位听众，您说话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听众还是不吭气。

吴雪：“你信号不好吗？先生……”

“嘘！吾藏于厕内，不敢高声语。”那边终于有声音了。

弹幕早看不惯了，立刻开怼。

“在厕所干嘛，方便啊，抢屎啊，完了再打电话不行啊！”

“死变态，想让直播你出恭啊！”

“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耽误大家时间嘛！”

“哈哈，肯定是个老夫子，还汝啊吾啊的！”

“可不嘛，这个之乎者也先生，酸死了，简直酸倒牙！”

“不，是个孔乙己，多乎哉？不多也！”

“哈哈哈哈哈哈，逗死了！”

……

吴雪：“这位先生，您在听吗？”

“嘘，然也。细声，吾惧内人闻之。吾有要事请教主播先生。”

吴雪：“您请讲。”

“主播先生，吾苦久矣！吾婚姻家庭，苦其近一生矣！”

马凡接过话题：“钱钟书老先生在著作《围城》里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你讲讲有什么苦？”

“呜呼！此苦非彼苦者也，家门不幸矣！”

“俄国大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名著《安娜·卡列尼娜》开篇语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您是属于哪种类型？”

“亦罢，请听吾一言。吾乃大学教授，贱内乃一泼妇，否，乃一悍妇也！自吾入赘其家始，依仗其臭铜万贯，否，言百万贯、千万贯抑或亿万贯亦不为过也。”

“那您是贪图她家有钱才做上门女婿的，对吧？”

“呜呼，惭愧惭愧！正是正是！当初，吾乃一介书生，两袖清风，三餐难饱，贫病交加，无奈之下，匆匆入赘。婚后，贱内对吾颐指气使，吆五喝六，家中地位不如猪狗矣！”

“还望教授慢慢道来，细细说来。”

“苦重若泰山，一言难尽也！”

“那就长话短说，要啥帮助？”

“吾之悍妇，每每泼妇骂街，令吾颜面无存，然亦无可奈何。譬如，今者贱内复施泼妇骂街之功夫，责骂得吾体无完肤。吾虽学富五车，奈何遍寻典籍之中，亦无应对之语者也！”

“对您的艰难处境，我深表同情。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诗曰：‘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师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这龙丘居士，和您的处境一样吧？”

“然也，然也，击中吾要害也！可怜，可怜！”

“那你不会，她骂啥你骂啥？比如，她骂：你混蛋。你也回复她：你混蛋！”

“呜呼！贱内所骂之语低俗粗鲁，可谓出口成脏。吾实乃难以出口也！吾不会骂人矣！君子动口不动手，吾动口尚且不会，更何况骂人乎？”

“教授，这有何难？”

“请先生快快赐教，鄙人不胜感激之至！”

大家听得教授之乎者也，迂腐不堪，想想其也是在家里地位低下，活得不可谓不痛苦：“此大教授，可怜之极，快帮帮他吧！”

马凡一声长叹：“吾乃同其不幸，怒其不争！”

教授：“主播大人，还请速速赐教！吾于厕所中，不敢大声语，恐惊河东狮！”

马凡：“好吧，对你老婆骂的不管什么话，回她四个字即可！”

听众一惊，倒抽了口凉气！

四个字？

好大的口气！

弹幕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