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让人心疼（2/2）

她一边哄着张小草，一边单手抱着她去门外的晾衣架上收了一身小孩的干净衣服，“小草乖，不哭了噢！等小姨帮你洗干净就舒服了噢！”

张小草很乖，听到王小琴的话，停住了哭喊，只忽闪着一双满是泪花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小草，你一定是叫小草吧！我是小姨，是小花和小?的亲姨姨。小草，对不起！小姨这么久才来看你，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让你妈、你姐、你外婆，我们都要好好的！”

王小琴将倚放在堂屋外面木壁上的洗澡盆拿进屋，又拿桶进厨房从灶上的水鼎锅里舀了半桶热水，帮小草把衣服脱掉的时候，王小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这哪里像是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简直就像是后世她看到的那些照片上的难民孩子，小小的身子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后腰和屁股上占着压扁了的排泄物，上面长着因为久坐而形成的褥疮，甚至还有一块淤青，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小草不知道姨姨为什么突然哭了，她脱下的身上的脏衣服感觉舒服了好多，她转了转跟身体比例严重失调的大脑袋，仍然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小琴，还给了她一个开心的笑容。

王小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更加难受了，她哽咽着说道：“小草，来，我们来洗澡澡，洗干净了就舒服了噢，要不然这些臭臭一直粘在身上，会生病的喔！”

热水洗在长着褥疮的身上有点疼，小草开始小声地哼哼几下，王小琴跟她说：“小草乖，姨姨帮你洗干净屁屁这样以后就不会再长疤疤了喔！”

小草听懂了王小琴的话立即不哼哼了，哪怕是热水碰到她身上的疮口，让她疼得打哆嗦也忍着没哭。

王小琴红着眼睛用平生最轻柔的动作过了两次水才给小草洗干净。怎么会有这么乖巧的孩子呀，王小琴给小草穿好衣服，抱着怀里怜惜地亲了亲，小草立即冲她发出笑声来。

王小琴轻揉小草柔软湿润的头发，“小草，是不是肚子也饿了？我们马上就吃蛋蛋。”

刚刚王小琴抱着小草在张家四处找人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面的柴堆边看到一颗刚生出来没多久的鸡蛋，顺手就捡起来了。

她趁着给水鼎锅里掺水的时候，用筷子在锅里搭了个架子，将打散的鸡蛋搁在上面做了一碗芙蓉蛋，现在给小草洗完澡，时间刚刚好。

王小琴主小草挨着木壁靠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小心翼翼地从筷子架上将芙蓉蛋端出来放在她旁边的小椅子子上，碗很烫，王小琴一边用双手摸自己耳朵，一边哄着小草：“小草乖啊，马上就可以吃了，小姨去拿个勺子喂你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