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2/2）

令狐离施法将小四的头接了回去，轻轻抚了抚小四的头，叹了口气，“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你的原形，竟是你死的时候……”

令狐离将小四带回了天涯阁，冥夜迟迟没有出现，查看了下小四身上的伤，看来是遇到像李木盾那样的道士了。

令狐离在小四的尸体边等了足足半个月，冥夜才出现。冥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浑身冒着寒气，只有看着小四的双眼闪过一丝的……愧疚，快的让令狐离差点错过。

“冥夜……”

“你走吧。”

冥夜的声音很远很远，远到令狐离听到的时候都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去哪？”

“随你。”

又是很远很远的声音，令狐离抿了下嘴，“我哪也不去。”

冥夜没有看令狐离一眼，也没再说话，毫无情绪的双眼麻木的看着小四。

令狐离靠近冥夜，伸手轻轻拉过冥夜的手，然后紧紧握在手里，“我不会离开你的。”

冥夜还是一动不动，连眼都没眨，淡漠道，“你在墨岭山的时候逍遥自在，能伤你的寥寥无几。你在我身边几次三番差点丢了性命，我是天煞孤星的命……你会死的。”

是自己自私，一直无视自己的命宿将她留在身边，她屡次受伤，也不敢更也不愿往自己身上想，只觉得她还活着，就不是自己的原因。小四这么多年加起来还没有小离跟在自己身边久，现在小四死了，万一……

“我不会。”冥夜的话让令狐离胸口一痛，一把将冥夜抱住，猛摇头，“我要丢了性命之时，都是你出现救了我，我的命是你救的，只要你不想我让我死，我就不会死……”

冥夜将令狐离推开，终于把目光看向她，“你不是要报恩，要为我完成一个心愿嘛，那么……我的心愿，就是永远不想见到你。”

冥夜的眼神让令狐离一抖，那样的飘渺，淡然，冷漠的犹如一把利剑，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令狐离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发现冥夜离自己这么的遥远，远的即使抓在手上也会像云一样散开来，“我……我不要……”

冥夜的手指一动，小四的尸体便烧了起来，白光一闪冥夜便消失不见。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轻叹，呆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房间，令狐离知道冥夜是真的走了，丢下她走了，转头看着身后的火，手一挥将小四身上的火熄灭，取出小四已经乌黑的妖丹，将自己的血滴入其中，又取了小四的眼珠子，然后继续将小四的尸体烧成灰烬，飞身前往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