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识毒圣物（2/2）

他不过随意一问，本来就没期望得到什么回答。更何况原川是第一个伺候他的宫人，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罚人，他还没残忍到这个地步。

“是，谢陛下。”原川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庞大的身形颤巍巍地站起来。

“陛下，卫将军求见！”这时，营帐外的宫人通传道。

晋桓帝睁开眼看了原川一眼，原川会意，朝外道。“宣！”

晋桓帝起身，原川伺候他穿好衣服。走出屏风时，卫义已经跪在营帐中多时。见晋桓帝出来，立即道。“回陛下，属下无能，用遍所有刑法都未能从三人口中问出什么，请陛下责罚。”

“能让你卫义用遍所有刑法都问不出什么的，幕后之人的确有几分本事，只是不知是是哪里的蚂蚱对朕如此恨之入骨？”晋桓帝懒懒地靠着椅背，一手搭在旁边，五指松开又紧握住，怎么都感觉手空荡荡的。

“属下无能。”卫义脑袋又往下埋了埋，显然是对于自己什么也没问出的行为而自责。

与裴楼的狡猾和野心不同，卫家三代都是御林军，对于认定的帝王是死心塌地的忠诚。而卫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死板忠君不知变通，只为晋桓帝办事。

晋桓帝显然也是知道他的性子，“起来吧，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回宫。”

“是，属下告退。”卫义板着一张冷脸退下，看着很是铁面无私，冷血无情。

至于三人问不出什么就继续用刑，就算是死也该生不如死。

同一时间，在云炎京都的一座三进三出的府邸中。

“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计划是不是失败了？”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推开书房的门，眼底的狰狞与狠辣破坏了男子男生的书卷气息。

“闭嘴，你看你现在哪里有一点我裴家嫡子的样子。告诉你多少次成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遇事用你那脑子好好想一想，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裴楼把书砸在桌子上，“也不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这样就轻而易举将那人杀死，那他也不会从一个卑贱的宫女之子爬到今天的位置。”

男子正是裴楼的嫡子，裴柯。他算然没有进门的嚣张，战战兢兢地站在中央被训斥。之后才看着裴楼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爹，那咱们派人有何意义？”

既然知道不能将人如何，为何还要派人去。不但惹人怀疑还浪费人力。

裴楼脸色缓和了些，“知道先帝为何不喜文韬武略出类拔萃的陛下吗？”

虽说如今的晋桓帝只是一个宫女所生，可他自小便过目不忘，小小年纪便表现出惊人的智慧，长大后在战场更是所向披靡。甚至听闻晋桓帝的名号，直接缴械投降的例子也是有的。按道理说这样惊才艳艳的皇子，先帝怎么也不会不喜欢。可先帝却从不亲近晋桓帝，从最开始因为生母身份的无视到最后就算知道晋桓帝能力比其他人都出色，关系依旧是冷若冰霜，竟然比当陌生人相处还不如。

这是天下百姓想不通，也是朝中臣子一直想不通的，但没人敢向先帝质问。

裴柯亦然，他摇了摇头，表达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