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清军来袭（九）两败俱伤（2/2）

炮台上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彼此起伏，清军一百多门火炮的炮口被大大小小的实心铁弹塞的鼓鼓，有些炮口被体型偏大实心铁弹挤的变形，更多的是数个铁弹从炮口被灌进大炮的炮身，直接灌到炮管底部。

炮台上的一百多蹲火炮神不知鬼不觉被毁掉，看着自己的杰作，秦楚从来没有感觉怎么痛快，明天早上清军统帅看见他的杰作，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

撤退的时候秦楚让士兵们在炮台上摸了一遍，看看有没有火药，众人猫着身子在炮台上寻找火药。还真从一些木头箱子里发现了一些火药，放一起有两百斤，本着不浪费的精神。

秦楚下令把火药和俘虏一起带回城，撤回来的路上有三个炮手半路上想跑回来，被王献一刀一个，吓得其他人老老实实的被推着走，有些俘虏的步伐比士兵们速度还要快些。

到了西门下，在这里等候的关培传让人飞快的打开城门，放秦楚入城，秦楚入城后隐隐嗅到了城中弥漫了一些血腥味。

“关将军，城中莫非出了什么幺蛾子？”秦楚嗅觉的告诉他城中肯定出现变故，一定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城中的血腥味太重，连刚回来的秦楚都闻到了，关培传叹了口气，边走边和秦楚说起这半个时辰城中发生的变乱。

千总林麦风和把总潘卫是清军潜入义军中的间谍。他家也是狼爪营的军事主官，狼爪营士兵发现邱意浓军队在外围，迅速报告各个把总。狡猾的潘卫推断出一定林麦风暴露，便煽动狼爪营士兵暴动。

蒙骗士兵说西城城门守将关培传是叛徒，西城守军今夜将会打开西门迎接清军入城，不明就里的狼爪营士兵顿时炸开了，白天东门被打开，死伤惨重，晚上西门要是再被打开了，全城不得都被屠杀。

也有几个冷静的军官想弹压激愤的士兵，被潘卫带头干掉，随后狼爪营全体将士冲出了营地，和邱意浓布置在外围军队厮杀在一起，为了镇压兵变，总兵范云龙调动直属部队，一千名老明军出动，前后夹击不到半个时辰将狼爪营兵变镇压，镇压途中狼爪营死亡士兵九百人，重伤三百人，仅剩下六七百人。

得知林麦风和潘卫是细作后，余下士兵愤怒不堪，把已经死亡的潘卫撕成了碎片。

林麦风在回狼爪营的途中，被金声的卫兵给拦了下来，想来是暴露了。没等他服毒自尽就被卫兵们五花大绑扔到金声的面前。

整个下半夜，太平府风声鹤唳，李邦昌在严刑拷打下将还没有暴露的细作供了出来，林麦风为了活命，也把狼爪营侥幸未死的细作给指了出来。

秦楚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本以为用计谋诱惑出清军的细作，又把清军布置在西城的主炮台火炮尽毁，还没有来得及庆祝，就被城中的惨剧震惊的说不出话。

等他到了中军金声住处，看见在金声和范云龙面前跪着五六十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金声痛心的问他们认不认罪，这群叛徒中有些人跪在地上痛哭涕零，口喊着愿意赎罪，也有些人面如死灰等待明日被推上城头，一刀砍下脑袋。

“秦把总你回家了。”金声看见秦楚进来后。赶紧将秦楚迎了上来。“今日都是你的功劳，如不是依你之计，我大军仍旧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会引起多大伤亡，还会成为清军引诱消灭我大明将士的帮凶。”

秦楚还没有从内乱的悲痛中缓过神，为了引诱出叛徒，结果却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范云龙好声相劝他，不要因为兵变而自责，这些叛徒如果一直隐藏在军中，损失不仅仅是狼爪营的几千人，而是十几万，或者是数十万明军，都会聚集在太平府被清军消灭。

“其他的人先回去，再有卖国求荣的奸人，杀无赦。”除了范云龙，柳冯，秦楚和关培传外，其他的将领们都各自回到中军，没有特殊情况，除去警备力量，其他人马不得擅自出行，防止出现新的兵变。

“金大人，您放了我，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要饶我一条狗命就好，我愿意给你做清狗的探子，给那清狗错误的情报，只求大人饶了我啊。”林麦风用膝盖跪着蹭到金声脚下祈求活命，为了活命出尽了洋相，让秦楚心声不齿。

“”我去你姥姥的，你这个卑鄙小人，该死。狼爪营一千多将士都是因为你失去了性命。”柳冯是文官，却也是看不惯林麦风的丑恶嘴脸，用力一脚踢过去，却踢歪了，还差点把腰给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