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往而情深(1/2)
多么美好的上元之夜,确确实实得了结和面具公子的孽缘了。谨慎伸手拦住洛木,艺姑姑则放下他的手,对言榕道:“小姐,主母吩咐,若小姐想同他说几句话,我们不必阻拦。”
言榕随着洛木知道一个街道的胡同里,洛木摘下面具,恍然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去和亲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不愿与我重温旧梦,榕儿,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吗?”
“和亲,是我的责任。”她的语气已然很强硬,“洛木,你我缘分已尽,余生各自安好吧!”
“你是要去南疆找辰箫吧!”他一脸阴郁,满目愤恨。
言榕和洛木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日子了,洛木以前是个充满阳光活力的少年郎。
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自打遇上言过,洛木的一生彻彻底底地变了模样,如今的他像是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游荡在依旧美好的人间。
“你对他的感情可真深,哪怕嫁给别人,也要去寻他。”他嘲讽的笑了笑,“公主,你爱过我吗?你没有,你若爱我,不会如此对我的!我为了你被言过那个贱人害得家破人亡,这笔账,我又该向谁清算?”
“洛木,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曾经真心实意地爱过你,只是.......”
“只是你现在移情别恋了,言榕,我没想到你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他接话道。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利刃,插进言榕的心房,她只得强撑着情绪,一字一句道:“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洛木,你的感情算是错付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洛木彻底被激怒了,他把手里的面具捏了个粉碎,然后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刺向言榕的脊背。
华丽的灯光反射着剑锋,言榕本能地侧身一躲。言榕惋惜地摇摇头:“你竟然要杀我!”
“宁可让你死,我也不会便宜那个南疆太子!”他又执剑攻了过去,此时谨慎闻讯赶来,三招两式就将他击败。
谨慎问言榕怎么处置,言榕痴痴地走到洛木身边,捏着他的下巴:“洛木,我原以为,你我还能当朋友,可是现在.......罢了,你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你不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本来美好的上元佳节,被洛木搞得气氛沉重,言榕神游到天外,与洛木美好的曾经,也化为泡影。
言晏替姐姐不值,捶手道:“可恶,敢伤害姐姐,让他给我等着。”
“他不是没伤到我吗?”她有气无力道,“算了,都是我以前识人不明,如今更加证明没跟他在一起是对的。晏儿,答应我,永远不许为难他,他说得对,到底是因为我才害他家破人亡。”
“我明白了!姐姐还是心慈!”言晏抱怨道。
言榕停下脚步,拿出一张俊俏的面具给弟弟戴上,微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生最难做的就是饶恕二字。仁慈的人,上天必不会亏待他!”
“姐姐,希望南疆太子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辰箫!”言晏或许是安慰姐姐,又或许是给姐姐一点点小期待。
“晏儿,借你吉言!”虽然这种可能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姐姐能听你这么说,心甜如蜜。
沐城皇宫东宫
辰箫坐在方四方曾经坐过的香案前,他穿的也都是方四方曾经的旧衣,他心里窝火,他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替身呢?正当他怒火中烧之时,展开案上的一册画卷,他的心态一下子就平和了。
画卷乃大岳送来的嫡公主的画像,以前辰箫还以为大岳随便找个宗室女当做嫡公主送来,却没想到真的是榕儿。
画卷是的榕儿一身大岳公主装扮,剑眉星目,略施粉黛,长发飘逸,与他印象中的侠女有天壤之别。他爱怜地抚摸着画卷,榕儿当真与洛木无缘,百转千回也没能在一起。
感怀之时他感到欣慰,榕儿马上要嫁给他,这是他当这个太子唯一感到不错的地方。
这些日子,母后同他说了许多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母后把抛弃他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可他明白母后当年眼看自己的亲生骨肉被丢出皇宫,她的心只怕要疼死了。
而那个正儿八经的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一样,威胁自己还要让自己当方四方的傀儡,操纵他一生。
“来人啊!”他威严地冲殿外喊道。
舍人们弓着腰进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他拿出一个书卷,丢在案上:“你们按我的意思重修太子宫,并在宫里搭一个演武场,布置的精细点,你们未来太子妃是个精细的人。”
“回殿下,太子宫刚刚整修过,又要整修?”舍人问。
“怎么,本宫吩咐不动你吗?”他一巴掌拍在案上,整个案面为之一振,笔架上的笔掉下去好几个。
“殿下息怒,奴才这就吩咐下去。”他们慌慌张张地禀报了陛下,陛下竟然同意了,还吩咐下去,以后太子吩咐什么就去做,不必知会他。
没过多长时间,宫里议论纷纷,都在说太子殿下性情大变,从前不会武功,而今却在东宫修筑演武场,每日清早必要练剑半个时辰。
这样的流言蜚语被皇帝给按下了,皇帝亲自来到东宫,辰箫将公务旁置,气定神闲地坐在案上擦着他新铸的宝剑。
一身明晃晃的皇帝坐在正殿的椅子上,冷冷道:“太子,就得干太子该干的事情!”
辰箫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手弹了弹剑身,忽然道:“那陛下认为太子该干什么?”
“当然是帮朕处理朝政,分忧解难啊!”
“陛下,我想帮您分忧解难的时候,自然会帮你的!”他喃喃道。
“方四方,你放肆!”皇帝愤然站起身,吓得舍人太监跪了一地。
“陛下想干什么?那个人已然归于尘土,你还有什么后路吗?”辰箫把剑放回剑鞘,义正言辞道。
“你......”他指着辰箫,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桀骜不驯,他心想,我但凡有别的儿子,我才不会把你找回来。
辰箫让舍人们都下去,他忽然道:“陛下,我想请旨,待我和言氏成婚之后,我终其一生,绝不再娶!”
“胡闹!”皇帝拂袖道,“你是南疆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如果言氏生不出儿子,南疆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辰箫坦然地将太子的白玉冠摘了下来,举到他面前:“那就对不起了陛下,请陛下另择贤能入主东宫吧!”
“辰箫,你不要得寸进尺好吗?”
“陛下终于想起我是辰箫了。”他冷笑道,“方四方确实是令你满意的好太子,可惜福薄命短,而我是一个放荡江湖的侠客,请陛下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好,朕答应你!”他抚着辰箫的肩头,诡异地扯动着嘴角,“辰箫,谁当上皇帝都会性情大变,朕等着看你和那言氏到底能情深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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