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帝后深情(1/2)
令狐清润示意给凌婷筠给她戴上,她望着镜子里珠光宝气的自己,喃喃道:“这就是皇后的枷锁,享得了多少富贵,就得担多少责任。”
凌婷筠跪在她面前:“小姐,您放心,奴婢会一生一世陪着你。”
清润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丫头,可别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当真让你陪我一辈子,只怕谨慎会在心里骂我这个皇后一千次一万次。”
“小姐,您说什么呢?”凌婷筠一下子连就红了,扭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白榕懵懵懂懂地跑了进来,抱住了清润的腿:“姨娘今日真美。”
清润蹲下,与白榕的视线持平,循循善诱道:“榕儿,喜欢姨娘吗?”
白榕点点头。
“那姨娘和你言叔叔做你的爹娘可好?”
“好!”白榕笑道,在清润脸上亲了一口。
清润抱着她喜道:“我的榕儿回来了!”
盛大的立后典礼,在一片欢腾雀跃中结束了。一天的礼仪把言禛和清润都折腾地疲惫不堪。言禛为她摘下凤冠,为她捶着脊背:“累着了吧!没想到凤冠会那么重。”
“言禛,我不累!”清润莞尔一笑。
“润儿,答应我,一生一世只把我当夫君,不要把我当帝王!”他把清润紧紧抱在怀中,“知道你遇刺后,我的心一直在乱跳,生怕再次失去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
“罢了,她心里有怨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个皇后......”
“胡说!”言禛打断了她的话语,“李明达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为了陷害你,不惜杀了昭儿,可怜昭儿还那么小。清润,你记住,这个皇后之位,是你应得的。”
清润这才发现,凤仪宫的陈设和恒王府子矜阁里一模一样。她惊讶地抚摸着熟悉的每一件陈设,每一件物品由内而外散发着亲切感。
言禛得以地推开了凤仪宫的窗户,子矜阁外那棵榕树,那架秋千也被移了来。清润喜极而泣,言禛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润儿,欢迎你和榕儿回家,回到我的身边。”
言禛把清润扶到梳妆台前,亲自为她卸妆,梳头。琴瑟和鸣,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
太后却在这大喜之夜偷偷混入大牢,看望被幽禁多日的言律。言律这几日被幽禁于大牢已经被折磨地瘦了一大圈,额下的胡须杂乱无章,发间还夹杂着其他犯人的臭味。
“太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狱卒阻拦道,“这要是被陛下知道,我等都没命了。”
岂料太后抽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己的咽喉处,威胁道:“你若放哀家进去,哀家保证皇帝不会发现,可你若不让哀家进,哀家就自刎于此处,看你们如何向皇帝交代?”
狱卒无奈,只好放太后进入大牢。
牢房们打开的那一刹那,言律扑到太后怀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儿啊,你去跟陛下认个错吧!”太后无奈地摸了摸言律的脑袋,“趁着他大婚,心里高兴,他到底是你亲兄长,不会杀你的!”
“不会吗?”他站起身,抹了一把泪水,“他才是父皇钦定的继承者,而我,而我在那一瞬间居然想要夺位!”他负气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母妃,我为什么会这样?居然想谋朝篡位。五哥到底是帝王,如果我和他易地而处,我想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母妃,他不会放过我的,请给我留点最后的颜面,让我可以有尊严地去见含笑和含怡。”
“言律啊,你若死了,让母妃怎么办?”她忽然抽泣了起来,“你得活着,你一定要活着,我去求言禛,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皇后。”
“母妃,言禛不会放过我的,李明达一向独善其身,也不会帮我的!”言律拒绝道。
太后摇摇头:“李明达只是封了个贵妃而已,皇后是令狐清润,儿啊,你和清润从小青梅竹马,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是嘛!”提起清润,言律不禁暗自神伤起来,想起当日他是如何羞辱清润的,现在看来含笑含怡之死另有蹊跷啊!他握住皇太后的手,恳请道:“母后,儿臣请求你,帮儿臣查清到底是谁害死含笑和含怡的。”
说罢,他一拳头砸向木栏,木栏一颤,皇太后也跟着颤动了起来,忽然满头冒汗,赶紧别过身子。侍女沐绮也心虚地搀扶着主子,不敢抬头注视言律。
“好,母妃知道了!”太后说完便离开了。一路上太后心绪不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想到言律对含笑的死依旧耿耿于怀。
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起当日威逼含笑的情形。
萧妃娘娘,奴婢要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
你......自尽吧!
果然,在娘娘眼中,我们命如草芥啊!不过,我愿意成全娘娘,不是为了娘娘,而是为了言律。
她坐在回宫的步辇上,收回思绪,张开眼睛,忽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从她面前飘过,她惊呼道:“有鬼啊!”
她这一呼喊轿夫立马放下她,东张西望,一看四下无人。沐绮扶着太后:“娘娘今日太累了,也许是一时眼花。”
太后却笃定地道:“不,哀家没有眼花,是含笑,含笑要来找哀家报仇了!”她忽然惊愕地指着前方,沐绮也朝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一个半飘荡在空中的女鬼,还挑衅地冲他们招招手。
轿夫脚下抹油一般,抛下太后四散而逃,太后和沐绮一路小跑跑回了宫。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昨日帝后大婚那日闹鬼的事情并没有传开。
上午清润接受完妃嫔叩拜,去龙延殿陪言禛用了午膳,中午小憩一会儿,这回儿陪着言榕读诗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榕代替了言榕的身份成为了大岳皇后所出的长公主。言榕格外聪慧,小小年纪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凌婷筠为清润添上了新茶,抱怨道:“娘娘,您为什么要晋睦嫔为妃?奴婢听谨慎说,以前在王府,就她最狂妄,处处不尊重您。”
她让言榕自己看书,看着凌婷筠道:“许姐姐是最早伺候陛下的人,妃位本也当得,是陛下把这个人情卖给了我。其实许姐姐就是嘴上不饶人,心肠很软。我听明儿说,这些日子照顾他最多的除了唯唯,就是许姐姐了!”
凌婷筠轻笑出声:“看来陛下还是最看重咱们皇后娘娘!”
过了片刻,舍人禀报道,雯贵妃求见。
“上午叩拜大殿她称病不来,怎的现在就好了?当娘娘是什么,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凌婷筠抱怨道。
这一面,总会来的。
清润特意穿了个墨绿色的打底衫,灰色外衫,还挂了个红玛瑙珠帘,凤冠也选了个月白玉材质的。她正襟危坐在凤仪宫正殿那把精心雕琢的凤椅上,示意凌婷筠恭恭敬敬地迎雯贵妃进来。
一身红色宫装的李明达不如凤仪宫那一刻起,对清润的火药味油然而生。尤其是看到那把闪着金光,姑母曾经坐过也本该属于她的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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