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乡危局(1/2)
她把牛乳推到一边,重重道:“含笑。”
沐绮在心中算了一下,惊愕道:“回娘娘,今日
......今日正是含笑的忌日。”
萧贵妃痴痴地望着里屋那座慈悲的佛像,唏嘘道:“如果将来言律知道是本宫逼死了含笑,那......”
沐绮跪倒在地:“娘娘,您放心,王爷永远不会知道。”
北凉帝都云城
仲孙元烨盛大的接任仪式正是开始,文武大臣以及大岳,南疆的使臣都齐聚皇宫观礼。仲孙元烨身着北凉黑色团云龙袍,头戴金色皇冠,宣旨太监宣读完先王传位遗诏之后将诏书举过头顶,跪在仲孙元烨面前高呼万岁。
仲孙元烨又让他宣读册后和立太子的诏书。
奉旨册封诸葛氏为北凉王后。
立诸葛氏所出次子仲孙长远为太子。
在下观礼的言禛不得不为皇姐感到悲哀,他无奈地低下了头。
躲在人群中乔装成北凉宫女的言玉目睹这一切,恨不得冲上前去捅这个负心汉一刀。她是大岳的长公主,她的青儿是北凉的嫡长子,就在刚才她看见自己的儿子卑躬屈膝去拜见仲孙长远,言玉难过的眼泪都流不下来。
郑不疑扮成侍卫混在仲孙元烨身边,礼毕,仲孙元烨要想列祖列宗敬酒,舍人示意侍卫上酒,郑不疑端着酒来,太监为安全起见,先命令郑不疑喝一口,然后再把酒杯中的半杯酒端个大王。
仲孙元烨先朝列祖列宗的排位拜了拜,然后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郑不疑急速退开,消失在人群中,走到一个死角将衣服给换掉,迅速与言玉汇合,逃离了皇宫。
他们前脚刚走,仲孙元烨便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地不起,吓得在场诸人一拥上前,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谨慎临危不乱,死死护住自家主子!
还没等医官赶来,仲孙元烨已然暴毙!北凉上下一片哗然,医官检查之后,得出结论,仲孙元烨乃中毒所致,至于中的什么毒,一时间还没有定论。
言禛与南疆使者一同离开是非之地,他们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心惊肉跳。前一刻仲孙元烨还在欢天喜地接受百官叩拜,后一刻便倒地而亡。后妃皇子们的哭喊声充斥着整个北凉皇宫,王后与太子扑到大王遗体上失声痛哭。
言禛返回驿馆,清润和凌婷筠正在大堂里用膳,二人就在这不经意间相遇了。清润尴尬地站起来,向他施礼:“王爷,你不是去观礼吗?”
言禛心下大动,拽起清润就往屋里走,凌婷筠立刻上前阻止,却被谨慎阻拦。
“你不让开休怪我动手了!”她抽出佩剑指着谨慎。
“王爷与王妃有话说,你添什么乱啊?”谨慎按剑无奈道。
“我奉二少爷之命,保护小姐安全!”她理直气壮道。
“有王爷在,谁能伤的了侧妃?”
“只有他能伤的了小姐!”她恶狠狠道,“所以你给我滚开!”
“好,那就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了?”谨慎把剑丢到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头,“对付你,根本不需要武器!”
“你......”凌婷筠向谨慎刺过去,谨慎挥手一点,凌婷筠便不能动弹。
言禛毫不客气地将心爱的女子拽入屋内,吻住她的唇瓣。而清润似乎孤单太久了,热情地回应着他。二人拥吻了片刻,言禛离开了她的唇瓣,却又抵住她的额头。
“我就知道,我们的因缘还长着呢!”他欣慰道,“万水千山又算的了什么?老天还不是安排你我重逢。”
她推开言禛,淡淡笑着:“不是老天安排,是我随你来的。王爷,苏影深的事情是我愧对于你,我之前确实利用了你。可我和苏影深之间,不是王爷想象中的那样。我们确实订过亲,可是我和他仅见过三面,两次还都是在幼年,我和他不曾有过情。”
“润儿,本王......”
“王爷先让我说完。”她打断了言禛的话语,“我目睹苏爷爷失去独孙悲痛欲绝,而苏影深又是因为我才惨死太子之手,我岂能袖手旁观!我对王爷之心日月可鉴,我令狐清润今生今世只有一位夫君,就是言禛,否则.....”
“好了润儿,不要说了!”他一把将清润揽入怀中,抱得很紧,似乎永远不要撒手。
二人冷静了下来,言禛严肃道:“咱们马上就得离开是非之地,仲孙元烨暴毙在接任大典上,只怕我们再不走就会被卷进大麻烦里。”
“暴毙?”清润惊诧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北凉岂不是要乱作一团,言禛,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离开。”
一阵慌乱急促令人惴惴不安的马蹄声朝驿馆,数百名铁骑瞬间将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谨慎解开了凌婷筠的穴道,二人都守护在主子的身侧。
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面相狠辣的黑衣将军耀武扬威走入驿馆,一把拽着馆主的衣领:“大岳的言禛可在?让他滚出来!”
言禛将清润交给凌婷筠,大义凛然地走到那个将军面前:“我就是言禛,你有何指教?”
那将军从怀中拽出一枚令牌,展示给众人看:“我乃北凉云城主管刑狱的司正,呼延梅。大岳恒亲王言禛,你涉嫌毒杀我们大王,跟我走一趟吧!”
清润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她担忧地望着言禛,而言禛却一脸平和地回望着她,好像在对她说,不要担心。
言禛正要跟他走,谨慎挡在面前:“王爷乃堂堂大岳亲王,岂容你们诬陷!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带王爷走!”
呼延梅抽出大砍刀与谨慎对峙着:“我家大王暴毙,惊天血案,每一条证据都指向言禛,若你家王爷是清白的,何惧跟我走这一趟。”
言禛坦然地按住谨慎的手臂:“谨慎,清者自清,本王去去就回,你在这里保护好.....”他看了一眼清润,只见清润双眸闪动着泪花,他不忍心再看她,便跟呼延梅离去了。
言禛被打入云城深不见底的暗牢,呼延梅说仲孙元烨是中了百枯草之毒才会暴亡。而百枯草只有大岳才有,并在言禛身上收到了残余的百枯草。
言昭百枯草而亡,一直是言禛的心病,他曾命谨慎去大岳最高的山脉上采摘了一些用于研究。但他并没有将它们带来北凉,更不会随身携带这剧毒的百枯草。但在他身上搜出来是不争的事实,呼延梅亲眼所见。
呼延梅将百枯草甩到他身上,气急道:“人赃并获,言禛,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呼延将军,我言禛与先王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他说。
“先王废掉你的皇姐,还没有立仲孙长青为太子,于是你怀恨在心。”呼延梅分析道。
“好好好!”言禛鼓掌笑道,“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呼延将军非要给我定罪,何必要找这种荒诞的理由。言玉是我皇姐不假,可我父皇已经废掉她公主的身份,我何必要为了一个庶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千里迢迢来北凉还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杀掉仲孙元烨?”他顿了顿绕到呼延梅身畔,“哎,那我何不暗杀他?那样不是更简单?”
“你放肆!”呼延梅被惹怒了,一鞭子抽到言禛的胸口,言禛的胸口被抽出一道深深地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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