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似水流年(1/2)
“父皇,是与不是,一看便知!”言懿不怀好意地走向言玉,正要扯下言玉面纱的时候被言玉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继而言玉亲自扯下面纱,走到父皇面前,躬身道:“启禀父皇,儿臣只是感染风寒不宜面圣而已,儿臣不明白为何太子与翊王非要说儿臣死了,还诬陷五弟欺君?”
言禛感觉莫名其妙,明明上马车的不是皇姐,现在出现在龙延殿的确实是皇姐,还有皇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玉儿无虞就好!”言松满眼激动,老泪纵横。
言玉负气地走到太子面前,与他对峙着:“我刚才好像听到殿下指责五弟苛待我?可我当时流落在燃城的街道,遇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有冷言相向,反而是五弟收容我。玉儿实在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怎的如此厚颜无耻?”
“你......”太子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没有扳倒五弟还被言玉反戈一击。
“皇姐,你不可冒犯太子殿下?”言懿捂着脸道,“殿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啊!”
“言懿,少在那假惺惺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愤然指着言懿,“这一巴掌只当是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分青红皂白跟太子殿下沆瀣一气!”
言松黑着脸让许玠传旨,太子言晋,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幽闭于太子宫三个月,翊亲王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父皇,这次若非五弟,儿臣就要饿死在街头了!”言玉提醒道。
言松思虑了片刻,让许玠传旨,晋恒郡王为恒亲王。
言松单独留言玉在宫里说了半晌话,言玉依旧是庶人,言松本来想赐给她一个小庭院,她婉拒了,她依旧想客居在恒亲王府。
言禛和言玉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言禛有很多个问题想问言玉,不知道从何问起,思谋了好久,才开口道:“皇姐,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她真诚地凝视着言禛,“更因为你当初的收留,这个亲王之位是我报答你的,从今日开始,你我便两清了。”
“走水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不想说,你也别问了!”言玉轻描淡写道,“你府上我不能再住了,我和方唯唯八字不合,实在不适宜住在同一屋檐下。下个路口有个客栈,我住那里,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父皇的!”
言禛抱拳道:“皇姐,言禛在此谢过。”
夜里言昭旧病复发,言禛和李明达焦急地守护在身边。清润和含怡也跪在佛堂诚心祈求佛祖能过让言昭度过这一关。郑不疑则在佛堂门口来回踱步,他的步伐沉重似有心事。
半个时辰后,清润走出佛堂,郑不疑疾步上前挡在她面前:“侧妃,不疑有话想单独跟您说。”
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焦虑,清润还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便退回了佛堂,拂手示意他进来,含怡关上门在门口守候着。
“不疑,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清润双手合十,面朝着佛像,对他道。
郑不疑二话没说跪下朝她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子拱手道:“不疑是要向您辞行的。”
“你要去哪儿?”清润惊诧地转过身子。
“没有目的地,随心而已!这些年不疑总听侧妃跟我讲起咱们大岳的大好河山,不疑也想走走看看,开阔一下视野!”
“那你此去可有归期?”清润问。
不疑摇摇头,最后一次用爱怜的眼神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目光:“也许不会回来了,也许游历到一处心旷神怡的地方会和当地淳朴的姑娘结为连理,就像您和王爷那样恩爱。侧妃,我曾经许诺过你,一生一世为你牛马,如今爽约,希望您不要怪我不守承诺。”郑不疑也是被逼无奈的,他答应了言玉要跟着他实施那项关于北凉的大计划,他不得不离开大岳离开清润。他眼里心里都蓄满了泪水,只需要一个爆发点,它们就会如同泛滥的江水般奔腾不止。
清润从地上扶起他,和蔼地对他说:“不疑,我从没把你当做牛马?在本质上你和我并无不同,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当然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你能为自己而活,我打心里为你高兴!”
她取下挂在胸前的一个精致的雕花玉佩,挂在了郑不疑的脖子上:“不疑,你我总算相识一场,若将来你路过燃城就来府上盘桓几日,我和王爷都欢迎你来!”
“好!”他站起来深情地回望着她,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他只好不再看她,扭过头拭干泪水,“侧妃,以后不疑不在,您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你放心,王爷会保护我的!”忽然她想起了言媪,脸上挂了几丝忧愁,“言媪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见他陷入了沉默,清润急道:“你不会想这样一走了之吧?不疑,公主为了你至今未出阁,耽误成未嫁之女。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即便不能用等价的感情回馈她,也得给她一个交代啊!”
“这我知道。”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清润,“侧妃,这是我给公主的信,待我走后,请您代我交于公主。”
那一夜,郑不疑离开了恒王府。
三日后,清润进宫,将郑不疑那封信交于言媪。一如清润所料,言媪得知郑不疑不辞而别,情绪一下子崩溃,她没有接那封信,一边摇头一边紧紧抓住清润的手臂:“嫂嫂,你在骗我对不对,不疑没有走,对不对?”
“公主,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如同安抚小孩子般安抚着言媪,“郑不疑三日前就已经走了,没有归期,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公主,你和他本来就是一段不该有的孽缘,如此了结,不也挺好?”
“那是嫂嫂没有经历过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才会这般云淡风轻。”言媪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不友善地看着她。
一时间清润竟无言以对,只得再次将不疑那封信塞给她:“公主,这是不疑给你的,你看看吧!听你皇兄说,薛博才公子博学鸿儒,相貌端庄,更难得的是人品纯良......”
“他再优秀,终究是旁人!”言媪打断了清润的话语,颤颤巍巍地捏着那封信,“我这一生一世,只想成为郑不疑的妻子。他走了总会有回来的那一日,他一年不回来,我等一年,他十年不回来,我等十年。哪怕把我的青丝等成白发,我也要等到底!”
“公主.....”清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哎,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她,若当年她不让郑不疑去艺馆帮忙,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今日我和嫂嫂话不投机,再谈下去只怕会伤了姑嫂情谊,思落,送客!”言媪拿着那封信,疲惫地进入了寝殿。
公主亲启:
公主,郑不疑乃粗鄙之人,与公主天差地别,根本不值得公主一顾。
江南之行,公主与我患难与共,不疑此生不敢忘。
可不疑一直拿公主当普通朋友,仅此而已。公主,请不要为了不疑耽误您的一生,那样不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公主,不疑走了,就当我是您生命中的过客,请您将我尽数忘却。
郑不疑亲笔!
信读完了,信纸也被言媪的泪水浸透,尽数忘却,尽数忘却?怎么可能尽数忘却啊!言媪在信中呐喊,郑不疑你这个偷走我的心又消失的不负责任的混蛋,我告诉你,往后再让我遇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景升四十一年春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言律出征已经三年多,起初他军节节胜利,可是后来,企利部落奋起反抗,以至于三年了两军输赢各半,一直在僵持着。
大岳朝堂上,太子和翊王的势力依旧平分秋色,太子侧妃令狐清娴在景升三十九年为太子诞下嫡长子,太子和皇贵妃大喜过望,奏请言松加封令狐清娴为太子正妃。言松亲自为太子嫡子赐名为言承,传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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