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给自己留一线生机（1/2）

手机来电只响了十几秒就被掐断了，沈佩宁皱紧眉头，打这通电话的人似乎不是为了和她通话才打这通电话的，反而是种提示电话那头的人存在的意思，而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地方。

蒋天鸣被抓起来已经有几天了，他现在却给她打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是不是想告诉她，他已经出来了，想让她担惊受怕，整天提心吊胆？

她轻哼一声，拨通了警局负责上次案件的警察的电话。

“喂，宋警官，我想问一下，上次的案件有进展了吗？”

“你不知道吗？”一个浑厚硬朗的男声传来，带着少许埋怨，“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那个姓蒋的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了，你们居然就这么不追究了，要是他再做出什么伤害你们的事，你们这些女人家该怎么办？”

“您的意思是，蒋天鸣出来了？还是因为受害者不再追究他的责任所以才能出来的？”沈佩宁心神一震，忍不住涌起几分怒火。

“可不是吗，原本都能判刑的，突然就可以保释了，不过，沈小姐你不知道这件事吗？我也是听下面的人说的，倒没在意后面的事。”

沈佩宁强撑着笑脸道谢：“我知道了，也许是我妈妈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不想追究了吧，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宋警官。”

两人随意客套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沈佩宁转了转眼珠，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妈。”

“哎，佩宁，有事吗？”林蓉的声音听起来怯怯的，因为之前的事，母女俩的关系一直比较尴尬，也许是她心有愧疚，这几天林蓉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

沈佩宁微微抿唇，这几天她没有打过电话回去，发生那样的事，再好脾气的人也难免心里有气。

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她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刚刚听警局那边的人说，蒋天鸣被保释出去了，我就想问问，之前他设计害你欠下的高利贷还有没有下文，他这两天没有找你吧？”

“什么？他被保释了？他、他都要杀人了，怎么还能被保释出来？”林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看样子不似作伪，“那笔高利贷，警局那边没什么说法啊，不会真要我还吧？大不了我把借钱买的那些珠宝首饰再退回去……”

沈佩宁不想听她的絮叨，得知不是她将蒋天鸣放出来的，便简单交代了两句，挂断了电话，捏着眉心思考了起来。

警方那边说是受害者不愿追究，可她和母亲都没有松口，还有谁能把蒋天鸣保释出来？

突然，她灵光一闪，酒会那天遇见的那个红色身影在脑海里渐渐清晰。

是了，如果说还有谁能称为受害者的话，那只有她的妹妹沈雪晴了。

前两天，她被顾泽言带回豪庭酒店常住的套间，林蓉也被送回公寓休养，如果沈雪晴以她和母亲身体不适为由，去警局代替她们做出什么决定，也完全能说得通。

只是，她是她的妹妹，她会这么做吗？

想到这里，沈佩宁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找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顾泽言，“顾泽言，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个人。”

对于她突然改了的称呼，顾泽言抬起头，眉头有些愉悦地挑起，“谁？”

“我的妹妹，沈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