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点五回,支线第十一节(1/2)
大宋之北国,关中之腹地,黄河之南斗,耸立着一座巍峨的雄山,名曰“嵩山”。此山位于五岳之央,势之峻峭,名不虚传,“五岳之长属泰山,五岳之首是嵩山”的美誉更是由来已久。此山之下,绿意绵绵,鸟语花香,可谓是:青山灵韵无限若,画中景致竟相呈。
层峦叠嶂深山处,峡谷小道纵横生。无边翠色欣欣绕,万里绿叶隐隐照。微风如丝线般轻吹,蓝天白云乱舞。不禁让人沉醉其中,而又忘却其外,回味于这山林锦绣之中实在难以自拔。
此时的阳光,明暗正恰,多一丝则太亮,少一线又太柔!不经意间,在不远的谷中宽广处,犹见:阻目屡屡横排树,依山朵朵红瓦房。
穿过了前方那一片树林,便是一座华美而不张扬的山庄,山庄内清幽雅致,建筑零散,人文胜景不亚谷外之怡然。只见庄子的大门开启,两位看门家丁向一位年轻公子鞠了个躬,那公子便走出门去,双手抱着个大木桶,摸样略觉憨态可掬!
走了半个时辰,那位公子这才到达了镇里,哦,不,这是一座大城市,繁荣景象不在京城汴梁之下,此乃洛阳城。那位公子来到了一家油铺,对卖油的伙计说:“丁哥,给我打几斤油。”那位丁哥立刻停下手上的活儿走了过来,笑开了花,说:“二公子又来打油啦,呵呵,你们家那么多仆人怎么还要公子亲自来打油呀,庄主还真舍得自己的儿子吃苦啊!”这位二公子抓了抓头,眼睛左望下右望下,说:“呃,可能我爹他,他,他不喜欢让下人们做事吧,嘿嘿,我也不清楚耶!”丁哥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哎,也够辛苦你了。对了,到底要打几斤?”二公子说:“那就装满吧,管它几斤,省的我没多久又要来一趟了。”丁哥说:“嘿嘿,那倒是!”于是,那个很粗大的木桶里被灌得满满的,油面与桶檐齐平。二公子“就是一下”,突然把那桶就抱了起来,油面平静,一滴都没有洒落。正要转身离去,只见丁哥冲上来问了句:“二公子啊,这么满满的一桶油是不是很重啊,要不我叫人给您运回去,加点路费也就行了,省的费力啊!”二公子说:“哦,不用了,我爹说过处处要节省,何况我人都来了,还要什么托运啊,呵呵!”丁哥又问:“那您抬这么重的东西不累啊?”二公子说:“我没觉得重啊,只不过这桶很粗,抱起来不是很方便,别的倒没什么。”说完便一步一步向家里赶了。
走着走着,突然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前面,无数的过路人都站在门口围观,很多矮的够不着还在用力地蹦啊蹦的,不知道他们这是在看什么。二公子走向院子大门这边,真是挤得要死,前后左右很快又都是人了,真是没办法。这个一撞来,那个一碰去,二公子双手抱在胸前的油还是一滴都没有溅出去。二公子问了一下旁边的一位看似忠厚的中年人,说:“请问这位大叔,里面在搞啥呀,怎么这么多的人挤这看啊?”那位中年人用很惊讶的目光盯着这人看,说:“哦,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洛阳第一武师桂师傅的院子你都不认得啊!里面正在进行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呢!你看,这大门前面还有两个弟子守着,我们挤都挤不进去啊!”二公子抱着油桶身体一斜,把头一偏,再一点脚,终于看见那高大的宽大门口守着两个人,那两个人的屁股居然是坐在刀尖上的!那两把刀刃朝上、柄朝下地立于大门之前,两名弟子各坐一把竖在那里,双手还抵挡许多围观的观众进入里面,身体毫不颤抖。二公子不由的感叹道:“徒弟都这么厉害,那他们的师父那个……桂师傅是吧,不也太厉害啦!”中年人应答道:“可不是吗!”
二公子挤了挤,还是看不见门内在干什么,干脆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走到排队的最后面了,已经是大马路上了。然后突然双膝一弯,再一直,整个人抱着油桶从围观者的头上飞了进去,刚好跃过那两个坐刀的守门弟子,油仍然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那两个看门弟子见到后互相观望,目光发痴,然后其中一个急匆匆地赶去禀报师父。二公子进去之后看见好多江湖人士在一对一的打斗比试,场面确是热闹非凡。坐在最上头主席的大胡子中年人正是刚才那位大叔提到的桂师傅,看其相貌威严凶猛,很有派头,江湖多少名士正是他邀请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这人看来更不一般。
其实,每三年举行一次的武林大会选出的武林盟主,都在当选后没多久被意外暗杀了,没有一个在任满一年的。这位桂师傅凭借有一点财力,而且在江湖上略有威望,最重要的是桂师傅自己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经高得不得了,才敢做此壮举!
不一会儿,那个报告情况的守门弟子跑到桂师傅身边,说:“师父,刚才我在守门时,见一个年轻男子用轻功飞了进来,从我头上就那么飞过去了。”桂师傅听了,说:“江湖上会轻功的多了去了,他有本事进来就让他进来,你非要拿这些个芝麻大的小事来烦死师父是不是啊,没看见师父正在观战吗?”那守门弟子加了句:“我也知道,可是,可是那个人还抱着这么粗的一个大木桶,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油,他跳进来落地后,一滴也没有洒出来。”说话的同时双手做着抱桶的姿势。桂师傅听完,马上眼睛睁得好大好大,头以很慢的速度渐渐的转向了徒弟的脸,很结巴地说:“你你你你你说说说说说说什嘛!会有这么厉害的人!这不可能啊!你去把他给我找来,快去。”那个禀报的守门弟子在人群中走了两圈,一眼就发现了摸样明显的抱桶人,走过去说:“喂,那个抱桶的,我师父找你,你快从那边走上去。”二公子很木讷地望着这人,说:“找,找,找我?他找我做什么呀,我又不认识他。”守门弟子懒的多讲,推着二公子从边路就这么走上去了,走到桂师傅身前,桂师傅问:“嗯,功夫不错嘛!你是哪个师父教的啊?”二公子说:“我,我,我没有师父啊!”桂师傅当即大骂:“放屁!没有师父你年纪轻轻的,武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二公子说:“哦,不不不,我是跟我爹学的。”桂师傅又问:“你爹又是哪位?”二公子说:“我爹,哦,我家住解密山庄。”桂师傅听这个人说话真跟受摧残、被折磨一样,很不耐烦的样子,对着身旁的弟子说:“给我去取纸笔来!”徒弟很快把纸笔拿来,桂师傅快速写了几行字,然后折了几下对这位公子说:“多的我也不问了,你也甭说。这是我写给你爹的信函,回去交给你爹。”这么久一直还抱着那个桶的二公子很听话地说了声:“哦!”然后用嘴叼着那封信回家去了。
到了嵩山谷地的那个山庄的大门口,正好见到另一位年轻公子走了出来,那位公子望着这位抱桶的公子说:“隐弟,你怎么才回来啊,耽搁这么久,全庄子的人都在等着厨房开火呢!我正准备去找你回来,你自己又到了。”这位隐弟马上把头一低,嘴上叼的信函往衣领里一掉,掉进贴肉的衣服里面去了,这样才能开口说话。他望着这位公子,又一次低下了头,很服帖地说:“哥,我错了!”他喊的那位“哥”正是此山庄的少庄主王归,庄子里的大小事务主要由他操持。而这位打油的二公子叫王隐,除了很听话、不惹事之外,都是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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