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委屈（2/2）

莫名其妙！这男人该不会又想叫她侍寝吧？靠，不要这么不要脸好不好？

“我有什么好看的，哼，你应该去看看你的宛妃，人家不仅长得好，办事也利索，”夏檀儿将大氅往上面扯了扯，身体蜷了起来，“跟你配合得也好，杀人杀得光明正大，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萧齐然：“……”

夏檀儿眼底阴郁，目光冷沉，嘴角紧抿，神情透露出的不满若是能实质化，只怕是要堆成一座压顶泰山！

“宛妃办事不力，”许久，萧齐然方才开口，声音冷冷的，“朕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夏檀儿眼波一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为你讨回公道”？帮帮忙大哥，拜托你睁大眼见看看！这个不公道是因为谁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因为那群女人争来抢去的目标就是你！因为说出“一个不留”的人就是你！

她皱紧了眉头，回头看着难得柔软的萧齐然，又看看那盏孔明灯，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十分不爽利，“……不用你讨公道。”

她收回视线，视线正好落在院子里被白雪覆盖的梧桐树上，默了默，“这些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烦，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说几句又骂不死人。”

萧齐然脸色阴了一瞬，长臂一伸，突然将她的肩膀摆正，逼身向前，流畅的黑发晕染了夏檀儿的视野，叫那月光和星子都变得模糊起来。

反而凑近面前的这张脸无比清晰，就连那眼中的怒气都是生机盎然、十分醒目的。

“她们胡言乱语中伤皇后便是有罪，”萧齐然沉声，“你是皇后，与我夫妻一体，她们有什么资格胡乱评说？你不在意的到底是她们，还是我？”

“在意”，这个词的含义太深刻，深刻到萧齐然刚问出口就心头一跳，脸色微变。

从心理学上来说，这个问题涉及的感情观就十分复杂了。

夏檀儿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有些迷惑，“……可那不是你下的命令吗？难道皇帝可以轻易出尔反尔？”

萧齐然哑然，棱唇微抿，见她好像没有发现刚才的失态，手上力道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些，眸中划过转瞬即逝的赧然，“是我下的命令，但你走后，我也很快离开了春申宫，后面的事情，都是宛妃在处理。”

夏檀儿差点给他气笑了，“宛妃不是奉命行事？”

“不是，”萧齐然又收紧了力道，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双眼，“我的本意，只是想处理那两个有罪之人！”

他如此郑重其事，夏檀儿也不由得有些迷惑，可一想到大错已经铸成，这些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确没有陷害自己的心，却已经做了陷害自己的事。

有的谣言一旦形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更改的，传谣容易辟谣难，除非宛妃肯当众承认是她陷害皇后，否则这恶名她是背定了。

但宛妃怎么可能真的承认？萧齐然也不可能为了她拿宛妃当牺牲品，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价值。

伸手拍开萧齐然的爪子，夏檀儿有些失望，“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

但到底有什么用？萧齐然触电般坐直了身体，许久都未再开口，气氛就这么一点点沉静了下去，却又没有往日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