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走狗屎运了！（1/2）

莫远山回神，心意已定，既然要回京都，那九月宝贝外孙的及笄大礼，自然不能少！

莫远山眨眨眼，将顾北茵随后塞到自己手里的茶也喝了一口，抿着唇咽了咽，“早上我和北茵谈过了，顾家既然能找上门一次，就能再找上门第二次，从前是我们一心想躲，可躲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与其如此，我们倒干脆就不躲了！反正不过横竖一刀，我们莫家的底蕴，也未必就差了他们的！待老大媳妇生产之后，我们就回京都，让他们知道，我们莫家，也不是任人搓圆揉扁，任其鱼肉的！”

“现在哭完了？”顾北茵两手一摊，靠倚在身后的桌沿边，望着眼前发愣的外祖母和舅母，表情无奈，“那可以听我说句了吧。”

“你，说。”二人半天才挤出两个干瘪字来。

顾北茵面色沉静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外祖父说的简直太对了，那顾家，何家，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敢算计我爹娘，那就得付出点代价来！没道理咱们一家人躲在山沟沟里，任他们在京都潇洒快活！如此，公道何在？天理何存？再者说，从前我尚年幼，需得家人庇护，可现如今，我也马上就要及笄了，哪还能继续龟缩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更何况，这羽翼，还是莫家以断臂之举才换来的！如此莫说是对舅舅舅母不公，就是对尚未出生的弟弟妹妹也不公，所以，我们就该回去，不光是为了我们现在活着的人舒坦，也是为了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更是为了还未出生的人谋个将来！”

“可是……”舅母老眼瞪大，难以置信。这番令她听了都壮志凌云的话，当真是这个自小被她带大的小丫头能说出来的？怎么听着比公公说的，还要给人稳心定神呢！

但她激动归激动，却也还是忧心，这京都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京都了！别说当时当且排在世家之首的莫家，都选择了避世，就说当下早已变了天的京都，又岂是他们说回就能回的……

顾北茵就知道，他们定会忧心，干脆也就不隐瞒了，只见她素手一翻，指尖上竟升起一抹鬼火来！

她一个发力，那鬼火便如长了眼似的，在她手心乱跳，而后飞出，指哪烧哪，还不待莫家人回神要去救火，顾北茵甩袖带起一阵微风，便将都已经窜到房顶的火势瞬间给熄灭了……

莫家人都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使了大劲儿的，疼得都是好一阵嘴歪眼斜。

他们生怕自己是在做梦，或者眼睛出了问题。

顾北茵哭笑不得，又以御物术，将屋内的东西悉数抬起，在空中运转一圈之后，才又都稳稳落下，如若不是地上真真切切落下的灰尘土沫，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众人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只怕要以为是眼花了，或是顾北茵使了什么障眼法……

莫远山咽了咽口水，将原本要解释的话语都给咽了回去。

莫家根基尚在，虽已避世数十载，但却并非是散了家业，想反，正因为他害怕一家人会惨遭毒手，反而将莫家暗地发展的更大更强，只是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宝贝外孙女，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一身邪门功夫？又是何时学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着问句，“你从哪学的功夫？”

顾北茵扬笑，“与其说是功夫，不如说是玄术。其实我也不是有意想瞒着家里人，只是当初我上山采药时，雨天路滑，差点坠崖，但危急关头，突然被一白胡子仙人所救，而后那位仙人便说与我有缘，愿收我为徒，但是我尚且年幼，怕我心智不坚，再走邪路，所以就只传口诀，不受技法，待我到及笄之年，若未走偏，便可习得此术……”

顾北茵向来编瞎话不打草稿，此时一番神乎其神的编排，听得莫家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又是坠崖又是拜师，仿若跟真事似的。

也恰好，原主年幼时，曾在一次上山采药途中受伤，回来只字不提山上遭遇，只是一身摔得破破烂烂，骨头也断了不知多少根，差点就要没了小命，幸亏莫家老太爷出手精心调制，才算是捡回了半条小命。但那之后她的身子骨也就比常人更弱了一些，这也是莫家人如此格外疼惜她的主要原因之一。甚至对她的宠爱都远超顾子宁这个男娃。

“可是你七岁那年的事？”莫远山眸光一直停留在顾北茵的身上，想探个究竟。

“嗯，就是被外祖父救回来的那次。当时幸亏有仙人出手相救，他只说我命不该绝，后来，也是我借着上山采药，就在山中与仙师学艺。直到近来，仙师说我年龄已到，该交的也都交了，再无什么可传授的了，便再未出现过。”

所谓编瞎话要编全套，顾北茵此言，即说明了自己学艺已成，更是把莫家人想要见见那位仙师的话给堵死了。

如此，莫远山倒是彻底相信了。当时乖外孙年纪尚有，是背着他们第一次上山采药，正逢遇上大雨，等他们寻到人时，小家伙差点就要一命呜呼了，若非是有仙人相救，只怕他们到时，看到的就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提及此事，莫家人都又勾起了心酸回忆，同时，他们也都是欣慰的。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可是，乖孙，你这修的并非寻常武功，只怕是过程更加艰辛吧？尤其是这玄术，若是常用，可否会伤及你自身呐？”

“不会！”顾北茵眸光微闪，伸手按了按眉心，“外祖父，外祖母，舅母，你们放心，这玄术并不会伤身，反而是我若能成为天师，潜心修道，反而会更加长寿，有机会成为像仙师那般的人呢！只是我现在初得门路，还有些力弱，这不，方才用了玄术，此刻就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灵力见底的缘故……再睡会儿，恢复了灵力便就无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