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三层（1/2）

‘砰’，豪彘撞得月白不得不回神，她看了一眼怀里的蛋，犹豫着要不要将蛋打破，可惜自己不知道那旋涡会飞向哪里。如果在地上，那豪彘不也能跟着上去吗？目前来看，自己也不会是豪彘的对手。

月白巡望了周围一遍两遍，这里除了枯树，除了那些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旋涡也是白色，如果与雪混为一体，想要找出来谈何容易？！

月白担忧的抚了抚蛋壳上的细碎裂纹，决定要敲碎这颗蛋前，看了一眼树下的豪彘。而那豪彘居然停止了撞击，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正与自己对视。在这一刻，月白觉得，豪彘知道自己要打破这颗蛋，不然牠那双眸子里为何会布满急切与期待。

妖怪会读心吗？月白不免的想。

“你是不是想要这颗蛋？”月白鬼使神差的问向豪彘，豪彘立即给出答案，只见牠连连点头，还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这举动，似乎在高兴。

“你为何想要？”月白又问。

豪彘转了转眼珠子，接着又是在原地打转，那般模样，怎么看都不觉得牠是一只与肥蝟一样的坏妖，而像一只得到糖果就能高兴一整天的小孩子。

月白忽然想到信村里的那只羞涩的小狐妖，牠躲在妇妖身后，眼睛怯怯的看着自己，可又会礼貌的对自己微笑。那种笑，很亲切。

思及至此，月白想起了田婆婆。她记得，最后一次想起田婆婆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

‘砰’，豪彘又撞了。这次撞得很轻微，足以拉回月白的心神。

月白迟疑了一会，才跳下枯树。那只豪彘急速奔向月白，月白以为牠会发起攻击，没想到只是围着自己打转，那些被激起的雪花全数洒落在她的身上。

“你很高兴吗？”月白想摸豪彘的脑袋到底是不是很硬，但看见牠一身粗大的毛，毛段又尖锐，才放弃这个想法。

豪彘欢喜的猪叫了一声，这一声逗的月白笑了。之前的担忧随着豪彘的猪叫，全然消失。

“你也想要上去？”月白的食指指着天上，得到豪彘的点头回应又问：“你不会说话吗？”

豪彘思考了半晌月白的问话，才缓缓摇头的猪叫一声。月白也不再追问，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这只小豪彘和小狐妖一样是只懵懂的小妖怪吧！

确定不再多想的月白，将注意力都投到那颗空蛋上。没有半点犹豫的她一拳打了下去，那空蛋应声而开，里面的圆形白点跑了出来。亦如先前用手碰了碰那白点，它又是那般急速飞走，没飞多久，就在月白停留过的那棵枯树上定住了。

月白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此树非彼树，难怪那么坚韧。

她急忙爬上枯树，停留在旋涡不远处，心中正在担心，这一进去又会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时，树下的豪彘又撞树了。

月白忘记了，那豪彘不能上树。转念想了想，要不将树弄倒，可是这棵枯树坚韧的很。踌躇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