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打 量（1/2）

“怎么样，看出来点什么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朱颜还在用余光打量着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的苏辞。

赵恒摇了摇头，低头喝了一口茶入口，喉头滚动突出轻飘飘的两个字：“没有。”

眼风淡淡的扫过朱颜，而后垂眸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茶盅，外人看来还以为他在同朱颜讨论着茶道。

“要我说这个苏辞，要么是深藏不露，要么就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不过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又为什么还要来京城追逐着功名利禄。

我看他表现出来的超脱定然是假的。”

朱颜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又送了好几粒葡萄。

赵恒仍旧只是摇摇头，吹了吹茶盏附近的茶叶：“不好说。”他没有急着下结论。

一个再会伪装的人，那种与生俱来融在骨子里淡泊是很难模仿的，“其实还有一处让我好奇的是，苏辞他为什么不怕我？”

“他又没得罪你，为什么要怕你？”朱颜吐着葡萄皮道。

他看向朱颜难得起了好奇心，“你呢？你为什么又不怕我？”

同他一起长大的可不止朱颜一个，但如今大家见他时，说话做事，都以他为尊，生怕在他面前惹他不高兴。

要知道赵恒虽然叫贤王，人前也总是一副和善的模样，但他掌管的却是大理寺，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赵恒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答案，没想到朱颜摸着下巴真的在那想起来了。

“我还真没想过，也许是因为我见过你小时候光屁股哭鼻子的模样。”

赵恒：……

“又或者是因为，你这人小时候连我都打不过。”

赵恒：……

“而且我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没什么水平。”朱颜将手中没吃完的葡萄丢会到盘子里：“人家那是怕你吗？人家那是怕你的身份，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自知之明。”

“好了，打住。”赵恒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问朱颜这个问题。“我不该问你的。”

好在他们周围没什么人。

“学生杨显之。”

“学生谢宗远。”

“拜见贤王，颜大人。”

两道声音响起。

赵恒将茶盏放下，上前虚扶了一把：“二位不必多礼。”

这回他脸上的笑带着真切，“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成了长安府中的大人物。”赵恒拍了拍杨显之的肩膀。

“不过是浪得虚名，王爷过誉了。”

“你怎么跟我还见外了。”赵恒抱怨道。

“你说的不对，显之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变。”朱颜上前要搂他的脖子，不过被杨显之侧过身子让开了。

“颜大人，请自重。”

杨显之六岁之前是养在祖父身边的，祖父是当今圣上的老师，那时候他和祖父两个人一起在京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