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1/2)
“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搜身。”刘玉情蓦然开口,众人皆是一愣。千金小姐最重名声,若是搜了身,就是污了名,再难找门当户对的婆家了,是她真的冤枉,还是以为太妃不会搜身,故意以此证明她的清白?
“死一名丫鬟而已,比不上张上姐的名声重要,搜身就不必了。”更何况,如果杀人者发现少了块玉蝴蝶,大可以将另一块暗藏到别处,谁会蠢的还戴在身上被人抓。
沈卿晚勾唇冷笑:刘玉情是真的被逼急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蒋太妃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她的窘态,即便只是为了豫王府着想,太妃也不会搜她的身,否则,传扬出去,别人少不得要非议王府苛刻客人,王府成了虎穴狼窝般的危险之地,哪还有人敢来王府做客……
可太妃不搜刘玉情的身,刘玉情就无法洗清罪名,若刘侍郎知道他的计策没能设计到自己和陆皓文,反倒将他的亲孙子算计了进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侍卫上前禀报:“禀太妃,秦状元到了!”
沈卿晚侧目望去,秦以寒微闭着眼睛,神智不清,由两名侍卫扶着,身体的重量也全压在了侍卫们身上,轻颤的睫毛让沈卿晚知道,他在装醉。
沈卿晚冷冷一笑:秦以寒,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制裁了吗?痴人说梦!“秦状元的酒还未醒吗?”蒋太妃阅人无数,秦以寒的伎俩瞒不过沈卿晚,自然也瞒不过她。
“回太妃,秦状元已经喝过醒酒汤,想必很快就会醒了。”管家十分不解,一般人,醒酒汤喝下后,半柱香就可起效果,可秦状元都喝下近一柱香了,居然还在醉,是醒酒汤里醒汤的药材放少了,还是他体质特殊,药物对他无效。
沈卿晚微微笑笑:“太妃,府上的府医可懂针灸?”
“自然是懂的。”蒋太妃笑容满面:“我这头一到寒冬腊月就痛,多亏了府医的针灸术。”
“听闻针灸可解酒,不如叫府医前来为秦状元解酒。”
众人疑惑,不解,怀疑的目光皆望向沈卿晚,她为何这么急着让秦以寒清醒?
沈卿晚淡笑着解释:“小怜之事,总要审问清楚,若秦状元也是冤枉的,早些问清楚了,也好去抓真正的凶手。”
众人抬头望向天空,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若事情一再拖延着不解决,午膳吃不安宁不说,膳后也不能回府,沈卿晚的提议不错,早点查清楚,早点安心。
府医就住在豫王府里,很快就请来了,当针灸包打开,银针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秦以寒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剧烈。
沈卿晚心中冷笑,秦以寒,好好享受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吧,不知道最怕银针的你,能撑到第几支针!
酒入口,进胃、肾两经,方才上头,府医取出最细的银针,也就是如平常的绣花针,只是比绣花针针细些长些,轻轻向他身上扎去。
秦以寒坐在椅子上,稍稍将眼睛睁开了条缝,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银针,心惊不已,强忍着恐惧,不断安慰自己,一点儿小疼痛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还不是清醒的时候……
尖锐的银针,瞬间刺破皮肤扎进穴道,秦以寒惊出一身冷汗,紧闭着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巴,大口呼吸着:忍,一定要忍。
小号、中号的银针,一支接一支扎到秦以寒身上,秦以寒半个身体都扎满了银针,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轮到府医纳闷了,皇宫的琼浆玉液真的这么醉人,连针灸都无法解掉酒性……
“府医,你用最大的银针试试,皇宫的琼浆玉液,比一般的酒后劲大,小的银针可能解不掉酒性。”沈卿晚淡笑着建议,府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翻过针灸包,足有一厘米粗的几支大银针现于眼前,秦以寒心惊的同时,气愤难忍:沈卿晚为何总是与自己做对……
大银针刺入肌肤,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秦以寒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我忍!
大银针扎进穴道,大半个身体都快要麻木了,秦以寒还是紧闭着眼睛,我再忍,还有几针,尽管放马过来吧,忍过去,就平安无事了。
秦以寒的视死如归,使得沈卿晚美眸中的戏谑渐渐消了下去,正色弥漫整个眼底,不对,秦以寒不是在逃避制裁,而是在拖延时间,刘侍郎,还留有后手。
沈卿晚甩手拿起针灸包中最后一支粗银针,对准秦以寒的手指尖,狠狠刺了下去:“啊!”惨叫声响彻水池边,秦以寒猛然睁开眼睛跳了起来,快速拔出手指尖上的银针,眸底闪着浓浓的恨意,沈卿晚!
“长宁郡主真真厉害,只一针便让秦状元清醒了过来。”府医赞赏着,佩服不已,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神经很是敏感,一针扎下去,保证醉的再重的人也会醒,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儿。
“府医过奖了,这是最后一针,府医扎下去,秦状元也是会醒的,是府医医术高超,我借了你的光…”沈卿晚可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公报私仇。
府医捋捋花白的胡须,对沈卿晚这番话十分受用,“沈小姐客气。”年轻人不骄不躁,不居功,品性非常不错。
“秦状元是扬州人,身上也佩有玛瑙核桃避邪吧。”蒋太妃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
“回太妃,玛瑙核桃避邪,我身上自是佩戴着。”秦以寒自腰间解下玛瑙核桃,递给管家。
管家将两颗玛瑙核桃呈至太妃面前:“和陆先生的一模一样,上面也写着‘陆’字。”
两颗玛瑙核桃太过相似,放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哪个是秦以寒,哪个是陆皓文的,使得事情更加蹊跷。
蒋太妃漫不经心的询问:“秦状元自从进了前厅,就未离开过吗?”
“是的,在下一直在前厅与人写诗作画,直到喝醉酒被送到客房…”秦以寒口吻淡然,神色却有些慌乱,不时瞄向四周,似在期盼什么人的到来。
沈卿晚笑言,“秦状元喝醉了,还知道自己被扶进客房,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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