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哪个她？（2/2）

那张脸如果见了，晚上肯定是要做噩梦的。明明一对眼睛，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还一片血红，分不清眼白和瞳孔；明明一张白皙的脸，可竟然长成了倒三角，那扁平的下巴上还长着如同胎记般的黑斑；最不能接受的是它的鼻子，朝天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歪的？歪也就算了，为什么又大又平？是这张脸曾经被车轮轧过吗？

还有就是，它没有眉毛，没有睫毛，也没有头发。一张大嘴时而张开，时而吐出长长的舌头，好像要舔什么似的。

与它相比，兰若是美到了极致，而它则是丑到了绝顶。

兰若静静地躺在石台上，而在这石台的不远处竟然还站着一人。

那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她的脸色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她的眼神木讷没有半分神采，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本是白色的长衫现在破乱不堪，小腹前的部分更是一片褐红，最莫名的是，她竟然只有一只鞋，那光着的脚上布满裂痕，但她仿若未觉一般，继续保持着那僵硬的姿势。

正在这时，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洞口响起。

“嘎嘎……白娘，你这是又有收获了啊？快点儿让我看看，长得怎么样？”

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头儿正一脸坏笑的从洞外走了进来。

这老头儿皮肤极黑，估计熄了灯都瞧不见他，他的个头儿很矮，也就成年人一半的高度，他一边向里面走，一边用鹰钩鼻子用力的嗅了嗅。

“香，好香的味道。白娘，让我尝尝，让我尝尝吧！嘿嘿……”

“滚！这是我的猎物，月圆之夜我要用她夺舍，重获新生。你休想碰她！”

黑老头儿被高声怒斥，也不生气，仍旧向前走着，一双贪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躺在石台上的兰若。

“我就尝尝，我又不会弄坏她，白娘，咱们可是老交情了，你就成全我吧。嘿嘿……”

被称为白娘的女妖冷哼一声道：“我已经说了，你休想碰她。你若不识相，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呦，瞧瞧你，发什么火啊。不让碰就不让碰呗。那个，把那个再给我玩玩儿，这样总行吧？”

“也不行，你立刻给我滚出去。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只恶心的臭乌鸦。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儿，我就想吐。滚，听到没有？”

黑老头儿停下脚步，耸了耸肩道：“行，我滚，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妖尊大人就要出关了，若是被他知道你要夺舍人类脱离妖途，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哼！只要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臭乌鸦，你是在要挟我吗？”

“要挟你？我哪儿敢啊？你是三阶灵兽，像我这样的四阶妖兽，可不是你的对手啊！唉，真是扫兴，我还是去森林的外面觅食吧！”

一听这黑老头儿话中有话，女妖白娘当即说道：“你等等！她……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