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自己哄自己(2/2)
委屈地抿着唇,鼓着腮的谢清韵,往后缩了缩脖子,跟受惊的小鸡子似的,瞧着元偲瑾的样子就知道和他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了,权衡利弊一下,这个时候能做就是耍赖了。
耍赖不行就装无辜,无辜也不行的话那就三十六计赶紧跑,想着偷瞄一眼站在自己跟前,面色阴沉的元偲瑾,目光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后,没有找到可以安全撤退的路线,谢清韵挑了挑眉。
“要不殿下您就抬一抬您的贵手,稍微地指点我一二,告诉我那些事不能做,不!只要给我一个大范围就可以,我日后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也不会除了碍您的眼!”
刚刚还满肚子委屈,心思发酸,不用谁配合一段悲情曲调就能哭出来的人,在见元偲瑾这张大黑脸,满身戾气,满眼怒火后瞬间就怂了,都不用别人哄,自己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说话的的时候身子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的玉兰树上又贴了贴。
奈何眼前的元偲瑾是活的,身后的树却是死的,自己往后移动元偲瑾就跟着她动。
可是身后的树却是不会动的,被元偲瑾逼的退无可退的谢清韵,低垂下眼脸无辜又可怜兮兮地咬着唇,在元偲瑾跟前认怂地装弱小。
垂下的目光盯着自己脚尖前一点点多出来的黑色靴子,低垂着头的谢清韵眼皮跳了跳,心脏也跟着跳了跳。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至于元偲瑾这么咄咄逼人吗?非要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来,这都什么事啊!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这都四个月了。自己一个病号天天在云梦山上吃糠咽菜的容易吗?
如今回到京城了,整日喝着哭要汤子也就算了,还要被元偲瑾这个无良的欺负,喘出一口长气来,谢清韵低垂着头苦笑了一下。
“不给我添麻烦,晚了。”
就跟老鹰盯小鸡一样盯着谢清韵,怕她跑了似的元偲瑾,在谢清韵苦笑的时候也跟着她苦涩地勾了勾唇。
四个多月的煎熬,空牢牢了四个多月的心,在感受到这个人气息,盯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感受的时候,心底那份空牢牢的感觉才有了些许踏实,飘荡的心才落到自己胸口里。
这么多日来的煎熬,心底的疼痛,在见到谢清韵的时候才稍稍的有些缓解。
如今只有让她站在自己跟前,元偲瑾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人。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人,还是一个女人控制到这种程度,心底带着某种不甘,嘲弄地呢喃了一声,随着自己的心又往前移动了些许,直到自己的脚尖贴到谢清韵的鞋尖上。
以已经站到谢清韵跟前,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只要元偲瑾在往前移动一点就能贴到谢清韵的身上。
“哼!”
从从鼻孔里哼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染着嘲讽的凝视着低垂着头,眼神游移的谢清韵,元偲瑾缓缓地闭上眼睛输出一口气来。
听元偲瑾这么说,谢清韵很是无语地蹙眉,大心底里觉得元偲瑾在冤枉自己,抬头准备辩解的时候,直直地撞到元偲瑾近在咫尺,漆黑深邃,翻滚着冷意的桃花眼中。
已经忘记在元偲瑾的眼里看到过几次自己的影子了,但是这一次,谢清韵在自己的影子后面看到了挣扎和痛苦,不安与孤独,担忧与疼惜。
肚子里都编好的话,猛然卡到喉咙里,张嘴试了好几次,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可知道,因为你,本宫多了多少麻烦?”
对上谢清韵有些无措,还有些尴尬的目光,元偲瑾苦笑着凝视着她沙哑着声音问道。
“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谢清韵双手贴到身后的树干上,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想要说的硬气些,可是一想这个地方,还有两个人的位置,最主要的是元偲瑾的目光……别说硬气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不起来,不由自主第压低了声音嘟囔了一声。
但是心里依旧是带着委屈的,向来有仇必报的谢姑娘,被元偲瑾逼迫到有火发不出的地步,那是相当的郁闷与愤恨。
身子贴着身后的树干想着,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元偲瑾带到云梦去,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教教他什么叫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黑白颠倒,冤枉好人。
“欲加之罪需要用到你身上吗?”
凝视着谢清韵,元偲瑾勾了勾唇角,有些嘲弄地呢喃道,单单她肆无忌惮地闯到自己生活里,把自己的生活和自己平静的心神搅成一团乱麻,却有不想负责这一条,就足够元偲瑾关她一辈子得了。
对着夜空翻了个白眼,谢清韵蹙了蹙眉,你听听元偲瑾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话能听吗?好歹你也是个储君,自己在怎么不中用也是谢家的人,是忠肝义胆,血战沙场的谢家人,被元偲瑾这么污蔑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谢家留面子反驳回去。
谢清韵挺直脊梁,头往后微微地靠了靠,仰视着元偲瑾近在咫尺的俊脸,把自己骨子里的骨气搜刮一番全部都整了出来,确保自己的样子够刚毅才开口道。
“怎么没有,殿下您刚刚……”
刚刚就跟疯了一样,我就出来吹个冷风,乘个凉,有没有招惹到你,你跟着出来又这么一堆事,还差点把我的胳膊拉折了,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我怎么也是到西南打过仗的好不好,这些日子二哥传到云梦山上得书信里可是有提到过。
在西南战场的士兵都有封赏的好不好,没有冒死出城与敌人浴血奋战的还那了五两银子呢!
她好歹也是拿过人头的,一分钱没有拿到也就算算了,养个商都养不消停,很是不满的谢清韵瞪了元偲瑾一眼,脑子里吐着牢骚。
“刚刚怎样?”
谢清韵张口说话的时候,贴着她站的元偲瑾都能闻到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草药香,苦涩草药味也不知是从谢清韵腰间的香囊里传出来的,还是她喝药喝的太多了,身上也有了这种味道。
但不管是哪一种嗅到草药味的元偲瑾,就跟着了魔一样,莫名其妙地想让自己的身子压低些,在压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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