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2)
尤其是谢清韵这里,众人都知道谢清韵地形狭窄,距离湘江城最近,所以这里有重兵把守,强行攻打,必定会受到重挫与元偲瑾哪里比起来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就是元偲瑾下了死命令,北城必须攻破,谢清韵要做的是吸引火力。
在前两天,谢清韵带着人攻击了南城,兵力受损后,南城的攻势减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边的主力驻扎军在西城,放开东城,东城是南疆人的大后方,想要进攻东城就要绕路,南疆人也算准了大魏军队不会攻打东城。
至于北边,哪里城高池深与南城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攻打起来极为不便,大魏人只要不傻绝对不会把哪里作为突破口。
那么西城和南城就是大魏全军的集结地,无论谁来看这里都是大魏军的主攻的方向。
而北城这边道路广阔,没有隐藏之地,地势又高,也就少了突破点。
反过来防守的人,无论是从城楼上放羽箭,还是丢石头,都能准确无误地砸死下面人,
攻城人既不能堆土丘,又不能藏兵强攻,只要是熟悉兵法的人,都会放弃这里。
南疆人也看出了大魏军的目的,拉着自己的八万人就往西城和南城跑。
谢清韵那边的进攻虽然放缓,却没有彻底的放弃的意思,一直吊着南疆人,秉承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停我扰的策略,把南疆人弄得不胜其烦。
认定了谢清韵就是快狗皮膏药,黏上他们了一时半会甩不掉,就连皮一起扯下来,后来的几天南疆人也是下血本了,往南城调了一万多人,想要以兵力优势打垮谢清韵。
这样持续的进攻一直持续到第五天,谢朗和南潮的军队在红江河上集结完毕,摆好了阵法了,元偲瑾才下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三路大军从第一日出发开始,就分别驻扎到各自攻打的城门之前,平时往来也就是通勤兵,拿着各自将领的战报传递一下书信。
谢清韵开始的时候还会跟元偲瑾说笑两句,评论一下南疆人的将领,长的像狗熊,发起火来乌拉哇啦的什么都听不懂,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之类的笑话。
随着战场越来越激烈,谢清韵每日下了战场不是与手下的将军,将领商议对策,就是探望受伤的士兵,也没有时间与元偲瑾耍嘴皮子了。
最后回给元偲瑾的那一封信,与张俊给他的书信无二,只有一句‘定不辱使命’,捏着手中的书信向来不会儿女之情,心中只有家国天下的太子殿下一夜未眠。
处理完军中事务,朝廷急件就坐在床边,望着南城门的方向,直到第二日东方未白,寒星依旧挂在天空,云舟和午桥送来干粮,询问攻城时间,元偲瑾才收手中的书信,
“修正军队,三刻后启程!”
只要他们这边拿下北城,谢清韵那边就会减少压力,也会越安全。
云舟和午桥不懂元偲瑾的心思,对元偲瑾的话却如对待圣旨一般,未曾耽误片刻北城外隐藏了五日的军队,拔地而起,直逼南疆人的北城。
于此同时,同样希望自己能继续吸引南疆主力,给元偲瑾足够时间攻破北城的谢清韵,几乎与元偲瑾同一刻攻打南城。
身后的士兵连续奔波了四日,已经有些疲惫了,从湘江城出来时的士气已被磨灭掉一半,这些日子谢清韵一直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为的就是鼓舞军中的士气。
但战场瞬息万变,生死之局就是眨眼间的事情,谢清韵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思。
出发时就一马当先,带着身后四千多人,站在罂粟台下,拔出手中的长剑,对着眼前的罂粟台瑶瑶一指,琥珀色的眸子里应着天空的寒星射出冷冷的光芒。
“哪里本是我大魏国土,里面住的都是你们的亲人!”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起了嗜血的反应,这句话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有效。
只要让身后的人知道,侮辱自己亲人,毁掉自己家园的仇人,就在哪里,南疆人背信弃义,侵入他们守卫的领土,给予他们莫大耻辱就足够身后这些人,不顾生死奋勇杀敌,冲进城墙,与南疆人一决生死。
谢清韵一句话后,身后的士兵扛着手里的原木,战车,攻城云梯如猛虎归山一般往南城门上扑去,嘶吼,喊杀声冲破沉积的暗夜。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带着无尽的愤怒地驱赶着这些入侵者。
城内的南疆首领收到消息的时候,以为谢清韵又要故伎重演,又来骚扰他们了,漫不经心,打着哈欠调了五千人队支援南城门,想好了趁着西城门没有动静的时候,捏死南城门这群蚂蚁。
加上之前的两万人,此时此刻的南城门就是一对五。
南疆的将领认准了这次定能把谢清韵身后的士兵全歼在罂粟台下,彻底地撤掉这块狗皮膏药。
作为第二大主力部队西城门,南疆人放了四万五千人,剩余的一万人留在城中,准备做支援,那边需要就填到那边去。
至于北城门只留下八千人把手,这几日元偲瑾每日都派出五百骑兵去试探,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对方几百人挡回去。
时日久了驻守在北城的南疆首领,都敢自以为事大言不惭地与竹棕说,给我一百人我就能守住北城门了,此时此刻的北城守卫,比起南城和西城来都要逍遥的多,没准还在睡梦中了。
即使如此,南疆人也以为自己这样的布兵,已经是万无一失了,大魏军队在折腾也打不进来。
等到一直没有人驻守的北城门,爬上了大魏军的时候,驻守在北城门的南疆人是彻底的傻眼了,揉着稀松的睡眼,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在做梦呢!
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彻底地睡了过去。
而手里拎着一把长剑,冰冷如霜的剑身上有滴滴鲜红的,还未曾凝固的血液滴落到城墙上,砸湿了他马前的一小片土地。
站在西北门前元偲瑾凝视着手里握着飞勾云梯,撞车,混栓的士兵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入战场却没有想过,入战场第一天,斩杀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士兵。
就在他安排好了云舟和午桥,穿着南疆军队的衣服,带领着五百人,拖拖拉拉地往北城装作溃兵而去的后。
看着城内的士兵迷迷糊糊地问了两句就放人进城时,心底那口气才彻底的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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