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温香软玉(2/2)
元偲瑾摇了摇头,跟着他们一同进来的云舟,扯住不懂的看人眼色的路进,防止这个傻子触碰到元思瑾的逆鳞。
走到帅张内的元思瑾把谢清韵轻柔地放到了床上,脱掉她脚上满是泥泞的鞋子,才拉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好了,抬起头看了眼留在外面的云舟和路进。
“朝廷的援军四日后就能到达,南疆那边的情况你是最了解的,军队实力如何你也最清楚。”
转身绕出了屏风,元偲瑾坐到椅子上,收起望着谢清韵的温柔目光,沉下神色看向一脸茫然的路进道。
“禀殿下,南疆人此次入我大魏就是仗着今年的雨水多,这些年他们自组了一只海上军队,南疆人都清楚淮南以北方的军队不善水站。
上次咱们与南疆交手的时候,淮南王身边的军师出了铁索连舟之法,才让南疆人有机会用火攻大败我军。
当时谢将军拒绝淮南王的意见,并未与我们一起正面迎敌,而是在后面包抄南疆军队奈何谢将军手上的军队太少,寡不敌众才会受了重伤,末将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这半个月赶制出五百船只,准备好了与南疆人殊死一站。”
躺在木板床上的谢清韵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地睁开眼睛,唇角上扬,她早该想到的,以元偲瑾这种谨慎的性格,做任何事都要未雨绸缪才行,怎么会冲动行事呢!
自己当真是操心过头了,心里的事情放下后忙忙碌碌了一天的谢清韵,才觉的自己是有些困了,拥着怀里不是很软的被子,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去给王叔送信吧!就说今日我要去西城收回西城的兵权!”
听到外面传来元偲瑾的声音,谢清韵赶紧起身,在床下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就往外跑。
绕过屏风只看到云舟拿着信离开的背影,元偲瑾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桌子跟前站着一个身穿着银色铠甲,身高与北方男人比起来要矮了些,到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西南护军都督路进了。
“去吃早饭,吃完我们就上路!”听到大帐后的动静,元思瑾看了她一眼,稀疏平常地道。
路进看到谢清韵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以往也听到京城里的人说过,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府里的一堆脂粉都被这位太子殿下打发走了。
如今身边却跟了这么一个清雅俊秀的男人,路进的脑子不想多想都不行。
“哦?”
看了一眼脸色泛红的路进,谢清韵应了一声,心底想着过会的正事,到也没有在意路进的神色,转头看到旁边放着的馒头咸菜,没有说什么移动着身子就过了。
路进看着谢清韵捏着馒头就着咸菜吃的坦然自若,津津有味,心底暗暗佩服元偲瑾当真是好眼光。
这要是一位深闺小姐,或是娘娘定然是受不得这样的苦的,这个时候的路进还把谢清韵当做元偲瑾的内室,以后多绕着走些就好,他是没有伺候主子内室经验,只要不惹祸上身就够了。
到了晚上得知谢清韵在湘江城西,以对太子大不敬之罪斩杀了元穆的亲信将领马成霸后,在见到谢清韵的时候,对她的敬佩就如滔滔江水一般,自眼中流露而出根本就掩藏不住,看的谢清韵莫名其妙,心惊胆战的。
“谢兄魄力,让小弟敬佩不已,更是望尘莫及!”
三日后被元偲瑾招进湘江城的路进,到了湘江城府里,一见到谢清韵就主动贴了过去,激动的与她打招呼,要不是谢清韵见过世面,定然要退避三舍,喊救命了。
“路将军客气了,小弟不过是借着殿下的福气,又凭借着一腔子鲁莽之气冲到西城,也是有些运气碰到了马成霸这样的草包,将军镇守南方在大战后依旧临危不乱,保存住实力,才实属难得,让小弟敬佩!”
谢清韵对着路进拱了拱手,嘴上说的很气客气,但心底是真的很不甘心,后悔自己手脚太慢了,她当时想要斩杀的可不是马成霸这个替人办事的走狗,她更想抓的是马成霸身后的那只老鬼元穆。
奈何元穆和杨国安都老奸巨猾的很,一听到马成霸的事情败露了,就脱了外衫还背着几根荆条跑到元偲瑾这里来负荆请罪了。
跪到元思瑾跟前后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马成霸的身上,说意图谋反不听从命令的是马成霸,自己也被他蒙蔽鼓里,根本就不知道马成霸包藏祸心,更不知道他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但身为马成霸的主子,让自己手下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自己识人不清,用人明白,把谋反的大罪说成识人不清的小事,还让元思瑾惩罚自己。
听完这些元偲瑾只能以失职之罪送他回长安,可当时她与元偲瑾到西城去接管马成霸手中兵权的时候,马成霸是看过元偲瑾手中的玉令,才对元偲瑾下手的。
这下手可不是暗中搞小动作,而是明目张胆地要刺杀元偲瑾,若不是谢清韵小时候学了《控蛊术》,元偲瑾不是死在毒蛇的信子下,就是死在毒蜘蛛,蝎子,蜈蚣的嘴里。
就连外面的马成霸亲信都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身边,还有一位懂的南疆控毒术的人,看着七巧流血,被五毒蚕食到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马成霸,淮南军将噗通,噗通地都跪倒元偲瑾的跟前。
端坐在帅帐内的元偲瑾,从满地毒物和已经化成了血水的马成霸身上,看向手里握着短箫,一脸无辜又委屈的谢清韵。
谢清韵垂下眼脸,微微地抿着唇,那模样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父母抓到委屈可怜又讨好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竟然能用一管短箫控制南疆五毒,眨眼间就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滩血水,那触目惊心的程度,到现在见到过的人,午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
马成霸被毒物缠身的样子,看的元偲瑾都头皮发麻,肠胃里隐隐地泛着恶心,谢清韵却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马成霸化成血水,两日内连续用内里演奏了《摄魂》曲和《控蛊术》的谢清韵,胸口似有血液翻腾,强行地压下自己身上的不适,知道元偲瑾最鄙视这种手段,谢清韵也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张开了口,委委屈屈地用嘴型告诉他。
‘正事要紧!’。
的确是正事要紧,教育谢清韵的事日后有大把的时间,元偲瑾稳住心神警告了一眼谢清韵,让她不要在作妖,才按照来时的计划收回了兵权。
等到他们收回兵权,元穆就带着人来了,嘴里喊着要死要活的,手上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转动着手里短箫的谢清韵斜睨了一眼元穆。
又看了一眼元偲瑾,元偲瑾沉着一张脸,桃花眼中云雾一片,正襟危坐在军帐里,听元穆哭诉完,演完戏,元偲瑾才起身走到元穆身边,伸手扶起负荆请罪的元穆道。
“皇叔在西南操劳多日,哪里能事事顾的周全,眼看着就要新年了,我就让人送皇叔先回长安,想必父皇和皇祖母都挂念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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