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斯人已逝（1/2）

回去之时也已深，因为有夜猎，所以古城门常年不关。

小武突然发现自己可以看见城墙的尽头了。抬眼看了下城上的古字，不太认识，好奇地问道：“父亲，上面写的两个什么字？”

“镇荒。”

第一次走向古城的大门，城门很大，好似不是给人通行，哪怕十个人叠起来也碰不到顶。古城沉默着，却又像是在倾诉着，让人心头沉甸甸的。

一路无话，因为汉子先前说的东西，小武现在嘴巴闭得严严实实，不说也不问。汉子察觉到，也没多说什么。

快到村子口，汉子才开口道：“想修炼的话，你不需要去报名那啥大会，我柜子里有几本书，你照着学就可以了。”

小武很是兴奋，本来就没有睡意，闻言一路小跑进了房间。妇人仿佛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已经把几本书摆在桌子上了。小武抱了一下妇人，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点亮了油灯。

妇人看着儿子那样，奇怪道：“天哥，你为何不直接教呢？”

汉子摇摇头：“我教的话，他学得像我。再说咱们儿子天赋怎么可能会低呢？”

小武天赋好不好谁也不知道，但是字认得确实不多，因为贪玩，每次上课时都在想着下课后干嘛，几本书拿来手里，翻了几页就开始恼火自己为何学习不认真了。直到翻开第四本，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个小人和一条条线，小武渐渐看痴了。

纸上画的小人仿佛活了过来，变得与小武一般大小，一道道线条如同流水缓缓流动，小武默默地感受着这些线条所对应的自身所在之处。

眉心那道剑影溢出一丝光辉，在小武体内一圈又一圈的流动，小武的心神沉静其中，与那丝光辉一同流转。那道流光越来越暗淡，直至消散，但小武的心神依旧一圈一圈地流转。

小武此刻盘坐在床上，一缕缕眼不可见的气流汇集在小武周身，再缓缓没入小武身体，小武只觉身体舒畅，如同上次将负重丢掉一般，心中欣喜不已，继续以心神沿着线路运转，身体慢慢发暖，如同泡在温水中。

等到小武睁开眼睛时已经正午，想来父母看见小武正在炼气，也没有打扰他。

汉子已经出门，妇人听见动静进了房间，坐在床边上摸着小武的脑袋，细细叮嘱道：“你修行的这事我和你父亲也考虑了很久，既然你接触了这些，想来你也不会断念想。但你以后要小心，修者活的本就比常人久，很多道理在他们那说不通，不要轻易结仇，如果结仇了就要小心些，当面好好的，背后捅一刀的人太多了。”

小武伏在妇人怀中，嗯了一声。

“好了，出来吃着东西吧，娘不是封家人，你有啥不懂的问你爹。”

“娘，你不会修行吗？”

“傻孩子，我和你爹过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不会？”

“哦。”

“对了，那只狐狸呢?”

“在家呢，不知道躲在哪，你待会找找看。“

吃完饭后，小武才想到有只狐狸来着，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饿晕。几个房间转了转，最后在厨房里看到那只狐狸，坐在灶台上，正盯着锅里的肉。见到小武进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小武。

小武看这狐狸的样子挺有意思，试着问：“你要吃东西吗？”

狐狸点点头。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点头。

小武顺着狐狸的眼神，问道：“你吃肉？”

点头。

小武一把把狐狸抱起来，跑到房子里：“娘，我想养狐狸。”

“养吧。”

听说之前吕义李虎小雅他们来看过自己，小武想着抱着狐狸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喊了声“娘亲我出去玩了。”就出了院子。

吕义他们和小武同一个村子，一个是村头，另一个在村尾。小时候觉得隔的有些远，现在小武脚下如同生风，很快到了两人家门口。吕义没有下课，李虎随他父亲习武倒是在家，正在练拳，看见小武进来就搬了个凳子招呼着坐下。

李虎比较关心小武的伤势，虽然之前没见到，但看小雅的脸色，应该比较严重。小武怎么说李虎都不信，无奈掀起衣服，李虎看了半天，狐疑道：“怎么一般痕迹都没有？”

换成吕义这么说，小武肯定要和他拌嘴，只是话从李虎嘴里出来，小武也就翻了下白眼。然后李虎把狐狸接过来顺了顺毛，夸了句：“这狐狸看着挺漂亮，叫啥？”

小武突然想到没起名字，稍微顿了一下，说道：“叫小白。”

从李虎家出来后，小武直奔城中心，虽然压着速度，但也和此前被狼追的时候差不多，别人看来就像是在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