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讨要说法（2/2）

她摇了摇头，神色真诚地望着老妇人轻声说：“王夫人，您的儿子不是我杀害的，京兆府尹正在调查真正的杀人凶手，我也很同情您，可您真的不该来书院门口闹，你们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就是凶手不是吗？”

王利深吸口气，站在堂嫂身后扶住她的肩膀，抬眸谴责地看了苏绵一眼，厉声质问道：“你还想狡辩吗，都有人告诉老夫，那天就是你跟声儿发生了争执，你还威胁他，接着他就死于非命，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每个人都是拿着这个座位把柄来逼问苏绵。

可苏绵明明解释过了。她连再说一遍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深深望着王利：“王大人，你也在朝堂上那么多年，难道不明白被人故意构陷的道理吗？”

“要真是我蓄意杀害王公子，我怎么可能还跟他发生争执被人看见呢？这不是直接留下自己的把柄吗？我真要杀人，难道不应该悄无声息吗？”

苏绵语气特别的冷静，她也并没有被这些人影响太多的情绪。

虽然心里的确失望和愤慨，可是她知道必须冷静下来，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利神色有些犹豫，可他们既然都已经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被苏绵打发过去。

所以王利很快沉了脸，越发冷硬地谴问道：“难道你就不是因为争吵之后的激情杀人吗？声儿平常虽然胡闹了一点，可是惹怒的那些人，老夫都已经全部解决了，根本不至于闹要他性命的地步，只有你，为了维护王爷的名声，你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顾知行凶狠不近人情，毫无人性，本就是出了名，苏绵作为他的王妃，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王夫人哭得更大声了，声泪俱下地谴责道：“我们不过是来讨个说法，王妃口口声声让我们拿出证据，那你能证明人真的不是你杀的吗？你有证据吗？”

“我没杀人，我需要什么证据！”苏绵一下都有些无语了。

明明刚才她还觉得老太太有些可怜，可现在苏绵真的意识到了，这些人完全就是有备而来，不给她一点活路啊。

王老太太眼神越发凌厉起来，语气凶狠：“你说你你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吗，哪个杀人凶手会说自己杀过人的，我们要的是证据，你没杀过人的证据！”

王利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王妃别以为我们好糊弄，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要是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声儿的尸体我们就不会带走，反正带回去他也不会瞑目，就放在这里日日夜夜地守着你！”

苏绵只觉得头疼。

她没想到王利一个堂堂户部大人，发起疯来，居然跟那些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居然还能更不要脸。

苏绵摇了摇头，沉沉地盯着王利，面无表情道：“王大人，京城的治安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一个堂堂户部大人，难道需要礼部大人来亲自教你这个规矩吗，你把棺材堵在书院门口，已经是犯了大不敬，要是皇上计较起来，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你别以为你跟皇上私交甚好，就能威胁到我们了，皇上是一个圣明的君王，他肯定也希望我们早点查清事情的真相，我们现在要的，不过就是你的态度，难道你连这个都不配合我们吗？”

苏绵看着他们一句接着一句的话，再吃顿也慢慢反应过来了。

这些人，就是想让她能证明自己，可现场苏绵能证明自己的，就是祁子瑜那帮人。

可她现在确认不了，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祁子瑜他们一开始安排好的，对方是敌是友，她根本分辨不清楚，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人来为她证明清白？

苏绵浑身僵硬，冷冷盯着面前来势汹汹的人群，急得满头大汗。

王利继续逼近：“王妃怎么不说话，你是真不愿意配合吗？声儿死得那么惨，作为如今发现的唯一嫌疑人，你不配合我们，难道是因为心虚吗？”

苏绵深吸口气，脸色越发沉了下来，面对王利的刺破只能先稳定他的情绪，温和道：“王大人别急，你们想要一个交代，正好我也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冤枉我。”

“我们现在不应该是敌对的关系，王大人就没想过，我们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吗？”

王利深深看了苏绵一眼，眼眸深邃，很显然，他并不会轻易相信苏绵，质疑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缓兵之计？”

“对，别相信她，这不过是她在拖延时间，她在等摄政王来帮忙！你们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混乱的人群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

苏绵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目光很快在人群中搜索。

可是她刚刚注意力都在王利身上，此刻已经没有人说话了，面前闹哄哄的全是脑袋，她根本分不清刚才的话是谁说的。

这么直白地引战，分明就是一直隐藏在人群中敌人，故意这么说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次陷害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