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861】放纵的代价（2/2）

段红花说道“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现在不过才十七岁……你以后可以遇到很多人，你会遇到你喜欢他也喜欢你的人，你不该将自己的人生放在别人身上决定……”

落月对着她说道“我的人生已经没了，还未出生，就有人定下了我的未来。云尺素也好，城渊也好。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罪恶的人。如果没有我，或许大家都不会有今日的选择。你们大可会省下这个麻烦。”

段红花说道“可是如此，那这个孩子的人生，岂非是要……峤儿，没有人会比我更懂这样的人生到底意味着什么。”

落月说道“我不在乎这世上再多一个像你我这样的人，对于他我没有任何的怜悯，我只是在想如果他长大了，也会面临我这样的选择吗？或许，没有了仇恨的相阻，我的人生未必会复制在他的身上。师兄，或者我该喊你一声叔叔，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段红花说道“呵，难为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

落月说道“你拿着你的身世来提醒我，但是我瞧着师兄现在过得还算不错。”

段红花说道“能长大成人，完全是师父，若是没有师父的收留，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

落月说道“是啊，师兄也说了，是因为玉女千鸢的收留。”她顿了一下，复又对着一边的段红花说道“可是，风消影也是被迟絮所收留，他也没有死，可惜却是成了一件彻头彻尾的复仇工具。”

段红花说道“迟絮焉能与师父相提并论。峤儿，我是为了你好。”

落月说道“那我如何与他们相提并论？”她看着段红花说道“是我错了吗？我来到这个世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你们容忍我，好像我做什么都只是一个会惹麻烦的存在。难道不想要报仇，就是为了你们添乱，然后现在还要义正言辞的对我说，为了我好，如果真是为了我好，就不该告诉我这个世上有多少的险恶，就不该告诉我仇恨是什么，没有人问过我到底想不想要这份束缚着的痛苦。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是为了沉岳报仇，还是为了我自己报仇。又或者，城渊到底留给我什么？如果只是这无休止的仇恨，那我活在这人世间的意义，就只是成为完成她的愿望的傀儡？”

段红花对着她说道“你从来都不是傀儡。”

落月笑了笑说道“不是傀儡那又是什么？”

段红花说道“你不能将沉岳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当做你放纵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