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491】看透（2/2）

郑先也是笑着说道“这两年西南边境屡屡不太平，外邦总是在边境骚扰本国百姓。下官上书启奏陛下支援，户部与工部却迟迟未肯援助，前线将士没有粮草补给，也是纷纷反叛。陛下怪罪，但未想兵部尚书齐彬直接上书陛下，直指下官失职之罪，守城不利，将士反叛，国土流失。陛下一怒之下，将下官押解京城而来。等到大理寺那边弄清楚卷宗，下官也就能离开死牢去下一个世界了。”

霍青戎听着他这般苦笑的说着，心内也是一阵的泛起了余波。

他对着他说道“西南战事连年如此，打了败仗，他兵部尚书又是做什么用的？掌恒兵部就是如此而为吗？”

郑先叹了一口气说道“霍将军，这齐彬不过一个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小人而已，他哪里比得上霍将军您呢？执掌兵部，未见他上过一天前线，这也就罢了。调兵遣将，也专挑他身边亲近的人而为。与他交好的人那些人一种也都只是些草包而已，真正的有才干能力的人却是只能在兵部里面被压在最底层。这些年来，他靠着排除异己壮大自己的声势。还有朝廷上面那个太师，除了会添油加醋的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又能做什么？”

霍青戎听着他的话，也是无奈的说道“朝廷如此，依着这群酒囊饭袋的小人过活，只怕是要国之不国。”

郑先说道“说的不就是如此，只可惜老夫不过一介匹夫。人微言轻。却也有失职之处，但下官一生为国，为臣，为百姓分忧解难，只可惜，却是落得如此情形。该说下官是有恨？而扪心自问，一切原本是自己的选择，所以时至今日，下官一点恨都没有，已经走到了如此地步，下官无恨，天可怜见！”

一些话说的如此慷慨激昂，也是让听者不由的一颤。

霍青戎似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如今落得这样的地步。

一边一走一过的狱卒也是对着他们说道“安静点！不准说话！一个个的都已经身在死牢，还不安生！”

听着狱卒训斥的话，郑先也是仰天大笑着说道“左右都是一个死，老夫已经如此，你们又能奈何的住老夫几时？”

那狱卒也是气愤的对着郑先说道“老东西，都已经没有几日活头了，还不安生？犯下如此滔天重罪，不思悔过，还口出狂言，小心点，这次也不过你一个人死了。若是再不老实，你们郑氏一脉株夷三族怕也不是笑话来的！”

郑先听着也是走上前摇着那厚重的铁门说道“你们说些什么！老夫告诉你们，就算是郑家一脉全部身死，那也是英雄，那也是无愧列祖列宗的英雄，到了地府之中，鬼卒也是不敢惹的！你们这群只会舔着人血上位的狗，靠着铸造冤狱而得到了今日的地位，你以为苍天就没看在眼中吗？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啊！哈哈哈哈……！”

听着郑先说着这样的话，狱卒也是对着他说道“老东西，我见过的犯人多了，来这里面的人都是像你这么说的，可是落得的下场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放心，由不得你这么蹦跶多少时日了，你的大限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都睁着眼睛看着，看着老天是怎么睁着眼睛看着的。”

而死牢之中那股笑声仍旧是未曾停止，窄窄的回廊处回荡着这样凄厉的笑声，也是闻者听着为之发抖。

眼前的人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即将要面对的什么，或许这人间不过只是个污秽的人间，亦或者自己已经看透了所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