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334】飞鸟牢笼（2/2）

李慕言对着她说道“那座绝情楼之中，只有我一个人，你根本想象不到，寂寞的黑夜到底有多漫长。”

落月怅然若失着呢喃道“黑夜的寂寞与漫长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懂这种感觉吗？”

李慕言扫过她的脸，疑惑的问道“怎么，再想什么？”

落月回过神来，也是对着他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李慕言听着她的话，也是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落月瞧着他说道“想要逃避也是一种欲望。而我就是开启这把欲望的钥匙。”

李慕言对着他说道“你到真会吹嘘自己的价值。”

落月说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这就是你想要留下我的价值。人或有长有短，你的长处在于你肯吃苦钻研这一身的武学，还有你对外面一切事物的戒心。但是你的短处吗……”

李慕言开口说道“怎么，你瞧见了我的短处？”

落月说道“若是说起你的短处来，我都要替你惋惜。”

李慕言说道“何以见得？”

落月笑着答道“太过于傲慢是你最大的缺点，而六根不净是你的短处。”走到李慕言的身边，落月低声说道“男人是要学会该硬的地方硬，不该硬的地方就该软着点。这点你父亲比你强得多。”

听着落月的言语，李慕言也是冷漠的说道“你倒是对这些事情很有见解。”

落月冲着他说道“表面上越是无情的人，越是有情。你的外表越是冷酷，心里就越热。舍不下你该舍弃的，就只能为人鱼肉。你的情，你的心，不应用在思考那些不该思考的事情上。”

李慕言听着说道“这就是你所言的六根不净吗？照你这样说，我倒是应该舍弃红尘，落发为僧。”

落月对着他说道“肉身皆在，又岂能放下执着？舍弃意味着拥有。你被红尘迷了眼睛，就只能看见眼前的喜怒哀乐。你的情，你的意，你的人生，都只是为了拥有眼前的执着而努力。这样未必不对，但一定走不长久。”

李慕言说道“还不长久吗？这么多年，日日夜夜里，我所想所愿的都是这件事。”

落月说道“要做挣脱牢笼的飞鸟首先就要有抗住风吹日晒的本领。武学，心境，还有对于时局的掌控，这些都是你该要做的事情。”

李慕言对着她说道“那眼下的我应该作何？”

落月对着他说道“你该做的，充耳不闻。而我要做的，是为你谋求适当的合作伙伴。”

李慕言说道“合作伙伴？”

落月点头说道“对啊，就如同你父亲利用欧阳长恨一样。”

李慕言的脸色一边，对着她说道“你是要将我拉入你们的那团污水？”

落月说道“当然不是，你是堂堂正正的韩凌教少主，沾染污水，又岂能服众？”

李慕言说道“那又是什么？”

落月笑着说道“黑色的泥淖不是你的归处，但，黑暗与光明之间，总会有人摇摆不定。沾上污泥的人，总会为自己寻求更多的助力。”

李慕言说道“你说的是那些现在仍处于中立之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