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99】牺牲品（2/2）

叶秋笑听着，却是说道“师父，弟子不解，无爱之人，如何能够仁爱待人。”

欧阳长恨说道“但你现在的爱只在于自己，如何用以他人？孟子曰：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你的情，太过自私，如何成仁义之心？自己不疑，反落入情网之中。傻徒儿，你可知道，自古身居上位者，若是只在乎自己，得到的下场便只有灭亡。”

叶秋笑说道“可是师父，圣人说，德不孤，必有邻。难道非要绝情断爱，非是正途吗？”

欧阳长恨说道“绝情是为清心，是为一视同仁。若非为了大义，何以于此，何欲为此？难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为师的主意吗？他李凌峰都能想到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你也该明白，武林，远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种模样。”

叶秋笑说道“师父，非要如此吗？这便是身在这个武林索要付出的代价吗？”

欧阳长恨说道“如果这算是入世的第一课，那么你最先要学的，必然就是牺牲。你逃避不了，也是你必然要做的，这便是牺牲。身为掌教，门人一切都是头等紧要，余下的便只有死后才能拥有。徒儿，这祠堂之中的每一位，皆是如此。蝉阳教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们牺牲自己的血肉换来的。师父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也会来到这里，不愧先烈，光照门楣。”

牺牲吗？如此残酷的言语，留着血停在自己的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又那么的让人绝望。若这便是自己要承接的天命，那现在知道一切的他，到底应该做什么？

心思不觉，然欧阳长恨却是料到他接下来的所有。

叶秋笑发觉自己的确傻的可以。

欧阳长恨说道“你好好准备吧，牺牲者非是你一人，师父相信，你与秋言都会是我们蝉阳教的英魂。”

说罢，欧阳长恨缓缓起身，瞧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今日与你说了这么多，相信你也都应该明了，既是如此，你也勿需在这里再荒废时间，好好准备武林大会的事吧。终归是要做蝉阳教的接班人，莫要给门人丢脸就好。”

说着欧阳长恨却是转身离开了祠堂。到了门外，他才看见陆欣一直站在门口不远。

瞧见了人，欧阳长恨不想与她交谈什么，反倒是错身而过的时候，陆欣开口说道“寇孟的病可是有转机了？”

欧阳长恨停住了，陆欣却又是说道“对方的条件是什么？”

欧阳长恨开口说道“一条人命。”

陆欣冷笑着说道“手上的血腥味道还洗的干净吗？”

欧阳长恨说道“干净与否，一切随缘。”

陆欣说道“在里面又是想着法子骗你的傻徒弟呢吧？偏你一人绝情冷酷，便也要他像你一样，活着这般辛苦吗？”

欧阳长恨说道“若只是来与我说这些无用的话，你又何苦如此？”

陆欣说道“他傻，我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