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道歉（1/2）

萧灵馨现在心如死灰，目光发直的盯着前方，眼泪毫无感情的掉落。她的心现在已经死了，林朔死了，北漠可汗死了，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萧衍还活着。

“本来我最应该恨的人，从始至终都不应该是你啊……”萧灵馨苦笑，“原来是萧衍，原来是他……”

“我想知道北漠都城的地图在哪里。”萧韵立刻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像自己能够那么快地卸下自己的心理防备，但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该问的东西还是要问出来。

“周府。”萧灵馨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在那里还可以抓到北漠可汗唯一的儿子吉日格勒，我希望你们可以抓到它，萧衍躲在北漠那么长的时间，就是希望可以借助北漠的兵力压制大梁，现在北漠可汗已经死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不到了，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抓到他，然后杀死他。”

“好。”萧韵点头，“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要在我拿到地图以后。”

萧灵馨表情淡漠，眼睛轻轻的瞄着右手手腕上的玉镯:“你知道沈青阳葬在哪里吗？”

“皇陵。”

“我……可以过去看看他吗？”萧灵馨苦笑，“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你是学医的，手边一定有不少的毒药，随便给我一瓶就好了。”

萧韵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要……赴死吗？”

“是。”萧灵馨轻轻笑了一下，看着萧韵，“我知道你也恨我，我也知道我自己罪该万死，你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有不少的人命已经折损在了我的手上，我愿意为了这些人命付出相应的代价，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沈玉你也一直帮我照看的很好，希望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将他视如己出。”

“可……”萧韵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一直在盼望的日子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

我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呢？恭喜你要死了？还是说太好了，你终于要死了？真是太讽刺了。

萧韵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能葬入皇陵，我死了以后就将我的骨灰撒到卞城那里的大海中罢，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大海。”萧灵馨漠然地笑着，“我知道现在的这一句道歉来的太迟，但是我还是想为我之前对你做过的所有事情向你道歉。”

萧韵依旧不知道说些什么，对着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自己居然有些心软，萧韵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韵儿，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也要替我照顾好沈玉。”萧灵馨冲着萧韵的背影大喊。

萧韵先是怔了一下，又加紧了脚下的步伐，离开了地牢，萧灵馨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了？韵儿……韵儿……

岁月变迁，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