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断关系（2/2）

胡义也手足无措的，转头看看马四一眼，又愣愣的看着宁湄岑。

“就是啊，姑娘，是不是我们做错什么事情妨碍到姑娘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赶我们走吗？”胡义连忙反应过来宁湄岑刚才话中的意思，急急说道。

宁湄岑微不可及的轻叹一声，“并非是你们妨碍我，是我妨碍你们了……跟着我凶多吉少，你们不如自己再找个好地方安顿下来，娶妻生子，过上圆满的生活。”

“可是，小人从一开始就和姑娘真真切切的说过，小人不怕祸事，更不怕死，小人只希望能跟着姑娘出人头地！”马四和胡义将头在地上磕得作响，满目的赤诚。

“但是跟着我，你们不但难以出人头地飞黄腾达，连命都难以保住，我实在是做不到凭白让两条人命栽在我手里，不管是为了你们，还是为了我，这场缘分……就此断了吧。”宁湄岑说着，一只手扶着额头。

林楚听得宁湄岑话说的坚决，但更多的是心疼，她只是一个女子，连自己都难以顾及，却总是为别人思前想后。

“但是我们也不忍心丢下姑娘一个人……”马四继续说道，他今日的话，似乎比起往日多了许多，“小人是不太善于言辞，但是自从跟了姑娘之后，小人便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跟着姑娘，一定是没错的。”

“以往我说的一些混账话，姑娘也没有放在心上过，之前在一起朝夕相处那么些时日，从闹市到楚水镇，又到南疆，小人早已……将姑娘当亲人一般看待了啊。”马四说着，他自小并没有去书塾上过学，也没有受过夫子教化，素来顽劣性子，也没有人教他如何收敛，成年之后，也只是在街市里厮混，混口饭吃，之后遇到了胡义，称兄道弟，虽然总有口角，却也将对方当做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遇到宁湄岑之后，更是给了他们新的体验，现在又突然说这些话……

宁湄岑不自觉的眨巴着眼睛，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半晌，对着林楚挥挥手。

“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吧，让师父歇息一会儿。”林楚犹豫道，这些天他一直跟马四胡义二人在一起，从他们二人嘴里学了些粗话，糙活，却也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只是觉得和他们日益亲近，现在宁湄岑猝不及防的做了这样的决定，连他都一时半会儿难以反应过来。

二人抬头看了宁湄岑几眼，最终还是悻悻然退下。

门，重新被关上。

“我的秋水呢？”宁湄岑缓缓道，这句话，似是尘封了过年终于释放出来一般。

“在这儿。”林楚说罢，从一旁取来一个棉麻布的袋子，又打开，里面正是完好的秋水剑。

“他们二人……”

“师父！”

宁湄岑话才说到一半，林楚突然出声打断，用比平时嘹亮几分的声音叫着宁湄岑。

宁湄岑皱眉，抬头看着林楚。

“师父，您能不能别逞强了？”林楚正式着宁湄岑的眼睛，脸上丝毫没有惧怕。

“为师哪有逞强。”宁湄岑收回目光，重新低头看着自己的秋水，拿包裹着剑的麻布擦着剑身，这把剑上，承载了太多人的生命，但这，也都是她成长的痕迹。

“您明明自身难保，为什么要将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林楚毫不客气道，南风哑眼中的落寞，他是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