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为何（2/2）

唐欢点了点头，笑道：“这倒也是。不过你们黑月宫不是禁止男女恋爱么？莫非灵月师傅你还每天想男人不成？若是如此，你又为何不将那门宫规给去掉呢？”

灵月真人“呵呵”笑了一声，道：“那是历代女王立下的规矩，本王又哪里能说改就改呢？若是如此，那黑月宫，就便不再是黑月宫了。”

唐欢道：“我听弟子说，近些年来，你对那些偷偷与外界恋爱的女弟子，比较宽恕，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就是视而不见。这岂不是说，你早已想将这门宫规改掉了？”

灵月真人苦笑一声道：“是啊，是啊，早就想改掉了，早就想毁掉这条规矩了，但本王不能，本王不能啊。否则，那就是背叛师门，违抗历代先祖。”

唐欢摇了摇头，道：“你这是死守规矩，不但对你不公平，对那些弟子也不公平。何况这规矩本来就是人定下的，你既然为现在的黑月宫的女王，那就算重新修改一下又有什么，你本就有这个权利。那在你之前的历代女王，但凡发现女弟子与外界男子有情缘，便直接杀掉，简直违背人性，违背人道！”

灵月真人眼眶红润，忽然流出两行泪来，划过香腮，叹道：“在宫内，只有天理，没有人道。人一旦遵行天理，那就失去了人道，人若是遵行人道，那就失去了天理。这本就无可奈何的事情，本王身不由己。”

唐欢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在这个世界上，人本就有权利去追求天理和人道，何况在黑月宫，你乃是一宫之主，你就是天理，你制定的规则，何尝不能成为人道？”

灵月真人擦拭一下泪水，道：“唐欢，你，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有太多事情还不明白。每个世界，都有属于它的规则，本王想不通，你前世既然经历这么多，已成为万界之主，为何不明白这些事情？”

唐欢想了想，道：“我说的或许有点道理。我前世的记忆，已消除大半，我觉得那些东西对我并没有用处，我也用不着，我只知道，我有强大的力量，足够保护我的爱人，这就够了。至于那些毫无用处，见证人间罪恶的记忆，就让它见鬼去吧，老子用不着，也懒得管。老子只知道，老子在的地方，就是光明！”

灵月真人仿佛沉默下来，久久没有说话。她怔怔地望着唐欢，眸中泪水如泉涌出，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撩起她几丝黑发，阳光从西向东照射而来，红红的宛如一把黑夜中的猩红火焰，照在她那醉红的脸上，添加三分媚态，五分醉容。终于她趴在唐欢的肩头，啜泣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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