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京城哗变（1/2）

沈怀灵一愣，想到了一种可能后不禁苦笑，秦淮如果知道她在那里，那他做的一切，就是明确的宣告，他宁愿让她误会，也要跟她一刀两断？

所以，在一次眼里，她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和不舍在他看来没有半分眷恋，只有一份挥之不去，却又苦苦挣扎的纠缠吗？

她要的多吗？她不过就是想要他亲自对她说出一句话，她有自己的骄傲，所以就算是爱，她也没想过要纠缠他。

所以，她可以做秦家在朝中的内应，是因为她是沈氏的郡主，她想要让他得偿所愿，哪怕是让她付出所有的一切。

这是第一次，沈怀灵产生了退却之心，从未动摇过的决心开始动摇，也开始冷静，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沈怀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原本想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都可以得偿所愿，那么现在他想让她站在他的对立面，她也可以做到。

只要他想，她就可以做到，沈怀灵这样想到！

……

萧老爷子和衣躺下，夫人早早的就回了娘家，小女儿也走了好几天了。不过幸好，大女儿，也就是清河郡王妃萧白胭，和自家大女婿的关系近来多有破冰，也算是好事一桩。

萧老爷子躺在寝被中辗转反侧，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入眠，心中总是一跳一跳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天空中突然一道电闪雷鸣，漫天风雨大作。萧老爷子坐起身来，很是不安的向漆黑的窗外望去。在这么一个暴雨交加的夜晚，正是平日里守萧森严的萧府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如果有人挑在这个时候对萧老爷子动手，或许真的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可以借助这雷雨天成功逃离这里。

暗夜里，萧老爷子敏锐的能感觉到那一抹不同于萧府的异样气息，这股气息带着绵延无尽的杀意，萧老爷子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

披上里衣，萧老爷子正坐在大厅的座椅上。不管这一波不速之客是属于哪方势力，他们唯一的目的无一例外，都是想要了萧老爷子的命。

萧老爷子咳嗽了两声，用来捂嘴的手帕上染上了血腥的红气，他自己的身体如何无人能比他自己更熟悉，本就是行将就木的一副残败之躯罢了，本来所剩的时日也就不多，若是有人想要，来拿便是。

萧老爷子活了六十于载，虽年少时家道中落，可他自问洁身自好，勤勉力恭，能将衰落的萧氏一步步地带着走上巅峰，是萧老爷子最引以为荣的骄傲。可要论及遗憾，也就是遗憾于自己的儿子的外孙为了家族的荣耀早早年纪便死于战争劳疾。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世间的一大悲。

要论他所放不下的世间之人，也就是自己的大女儿和外孙女了，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她们。

论恨，那自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萧氏历代都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的侍奉御前，可到头来却落得个分崩离析的落寞下场。

绕是已经注定了结局，可萧老爷子一生活的光明磊落，自然是不愿意死的这般窝囊，虽说身后万千世已非前人所知，但他也决不能让萧氏蒙羞，他萧老爷子要死的磊落，就算是注定一死，那也是因为他想死！

思及至此，也不再想起其他，萧老爷子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酒，没有丝毫犹豫的一饮而尽。

萧氏的儿郎皆不惧生死，他萧老爷子身为萧氏之主，又怎能因畏惧而屈于黑暗？

萧老爷子道：“外头的是哪位朋友？喝……”他轻笑一声，继而说道：“既然到了，不妨来这里一坐！”

黑暗里白光一闪，萧老爷子下意识的闭眼，再睁开眼时，屋内多了一个人。

萧老爷子惊骇一句：“是你？！”显然，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到来之人竟是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