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白家又起纷争（一）（2/2）

听天凝这么吩咐，九九也不好再支支吾吾的，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响动的时候再回去，公主你已经昏倒在地了。再后来，是白少爷将咱们送回来的。公主昏迷的时候，请太医看了看，只说是郁思衰竭，并无……并无大碍。”

听见九九话中有话，却没有讲明白，又怎么会不知道她隐瞒了什么，这些天来她的身子是怎样她自己心里有数，本就是油尽灯枯的身体又怎么可能会并无大碍？九九前些日子还在卫府时不知道她的近况，也不知道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所以以为她不知道，如今才会想着宽慰她。

“你也不用瞒我，我的身体怎样我自然是知道的，难为你有这一份心，只是你这么哄着我也就算了，难道以后也要这么哄你的夫君？若是碰上那等心胸不甚宽广的人，竟以为你有什么私心呢。”

九九刚欲解释，抬头撞见天凝戏虐的目光，一时才放下了心，知道她是有意和自己玩笑，佯装恼怒说道：“奴婢担心公主受委屈，一时见公主昏了过去又是担心又是恐慌的。也是害怕公主伤心，这才隐瞒一些，一些事情。我原是事事为了公主，却没有想到公主竟拿以后没有边际的一些事情来消遣奴婢，奴婢真是白白担心了。”

天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这怎么会是没有边际的事情呢？难道说以后你不为腹中的孩子寻个父亲？难不成真的想将他送给我，随我姓天不成？”

她原是玩笑话，九九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说道：“公主，其实奴婢有一些好奇，在老宅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公主会突然昏倒在地呢？”

听此话题，天凝面色一变，忽然想起来那封信上的内容，一时心情有些沉重，“九儿，你说我到是该不该等下去呢？明知道等的人是错的……明知道他会一点一点对付我身边的人，却还是放任不管？”

“……公主，您既这样说，那这个您等的人岂不就是……”九九支支吾吾的不敢讲，但心里都明白，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让天凝心甘情愿的等，那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这九九恼不得想要狠狠的收拾这个秦家之人一顿，打一场仗打了整整七年，不论战场是否险恶，即便是人间炼狱一般，如果他有心，怎么可能连一次也不回来？若不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回来，而是领兵在外。陛下又怎么可能会疑心于他，连带着连公主的恩宠也日渐衰迟，又没说要与公主和离，这样干吊着，也不知道是安着怎样的心思。

“你摆出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是想起了什么人么？”天凝不禁有些好奇，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想笑。

瞪了天凝一眼，九九没好气的说道：“我自然要摆出这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是谁将公主变成这样的，我这一副表情自然也就想起了谁。”

“谁能改变我？若非是我自己想这么做，谁还能强迫我不成？你话中那人说不定已经忘了我，你又何必在背后再说他的是非？”

“他忘得干净，却可怜了公主！奴婢觉得不公！”九九替天凝打抱不平，而天凝却道：“我们之间竟比你和别人之间还要复杂很多，若我像你这么想，早在他离开的第一年便可以改嫁，又何必等了足足七年？”